王爺繡件冬裳以表心意,不知可否?”
端茶送水的活計有小紅姑娘和五兒姑娘,她倒是不好摻和去搶別人的活計,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針線活了。
水溶凝眸看著甄封氏,陽光透過軒窗照射進來,映著她那幸福的笑臉,如同玫瑰花一樣鮮豔,其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溫情似水,宛若春風拂面。
默然幾許,水溶應道:“既是夫人的心意,本王也不好拒絕,待會本王讓人送些布料給夫人送去。”
無非就是求個心安,也罷,隨甄封氏去了,有些事情做,也省得待在迎賓館無所適從。
甄封氏聞言,心下微微一緩,抬眸看了一眼水溶,甄封氏玉容上帶著幾許不自然,一閃而逝,輕聲道:“那民婦為王爺測量身形。”
其實她有布料,只是做衣服測量身形,不知尺寸,哪裡就能合適。
只是甄封氏也明白,眼前的少年身份不凡,所用的布料也非比尋常,故而甄封氏也不拒絕,左右是聊表心意。
水溶輕輕頜首,起得身來,展開了雙臂。
甄封氏接過嬌杏遞來的衣尺,緩步近前,提著衣尺搭在少年的臂膀上,細細測量起來。
測量身形,自然就靠的近了些,此刻的水溶鼻間縈繞著一股溫和的香氣,不濃也不烈,讓人聞起來非常的舒服。
垂眸看向甄封氏的玉容,麗人認真的神色,讓水溶心中微微一動,挑了挑眉,岔開話題道:“對了,夫人不想知道香菱的境況?”
甄封氏聞言心下一愣,揚著螓首看向少年,眉眼間似有幾許憂愁,輕聲道:“以王爺對香菱的喜愛,想來是過的順遂。”
她倒是想知曉香菱的事情,然而從她進入迎賓館內就從未見過少年,從哪裡去打聽香菱的境況,而柳五兒與小紅是近身服侍水溶的,甄封氏又不好打擾,自是無奈。
水溶見狀瞭然,倒是他的疏忽,便說道:“香菱雖是本王的丫鬟,可過的是小姐的生活,現下正念著書,夫人也不必擔憂。”
說起香菱唸書,水溶心下就不覺好笑,這丫頭算是浸在詩書裡去了,完全就是一個書呆子。
甄封氏聞言玉容略顯詫異,她知曉香菱是王爺的丫鬟,可沒想到居然在唸書,需知丫鬟都是伺候人的活計,一般而言不會花費精力讓丫鬟唸書。
不過由此可見,王爺確實是極為疼愛香菱,這也就放心了。
思及此處,甄封氏手中的活計並未停頓,淺淺一笑道:“王爺,不知香菱唸書唸的如何,可有進展。”
水溶聞言笑道:“香菱天賦不錯,想來是遺傳了夫人。”
從甄封氏的氣質來看,便瞧出其是個有涵養的人,再加上那句“廉者不食嗟來之食”,且不說甄封氏才華如何,起碼是個懂詩書的人。
“腹有才華氣自來”,這也是水溶為何讓身邊的丫鬟唸書的緣由。
甄封氏聞言心下一顫,纖纖素手捏著衣尺頓了頓,王爺這是在變相的誇獎於她?
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見其雙眸清澈,心下微微一緩,一股懊惱之意湧上心頭,想來是一句隨口之言,你倒是起了狐疑之心。
況且以王爺的恩德,就算....呸,王爺情形謙和,豈會是那等腌臢之人,
水溶見甄封氏愣住了神,蹙了蹙眉,輕聲問道:“夫人,怎麼了?”
甄封氏聞言回過了神,臉頰微微發熱,暗啐了自己幾聲,言說“沒什麼”,一番測量過後,收回衣尺,盈盈一禮道:“王爺,民婦這就去做衣裳,不打擾王爺了。”
水溶聞言也不挽留,任由其離去,只是瞧著婦人的背影,眸光微微閃動,甄封氏身上那股子溫情,讓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緒。
哎,北靜太妃身上就有,想來這是想念北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