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寶釵玉頰慘白,秀麗的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瑩的杏眸泛著水花兒,泫然欲泣,芳心只覺傷懷。
鼻翼輕抽一聲,寶釵哽咽道:“姐夫,你太欺負人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饒是溫良的寶釵也忍受不住了,姐夫這般,拿她當成什麼了?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
水溶頓了頓,輕聲解釋道:“姐夫也不知道那夏金桂會忽然過來,要是打發了她,怕是會讓她瞧出什麼異樣來。”
寶釵聞言芳心暗啐,誠然少年所言有理,但他為何卻馬不停歇,險些讓她忍不住的喊出了聲兒,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真就沒法做人了。
只是寶釵明白歸明白,但少年能特意解釋,也算是讓人寬慰不少。
哎,誰讓她碰上姐夫了,一旦興致起了,勁兒就停不下來,真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姐夫下回萬不可如此了。”
抿了抿粉唇,寶釵紅著臉低聲呢喃,這要是再有下次,不一定會有這般的好運了,若是被察覺出來,真真是沒臉見人。
水溶心知哄好了寶釵,目光微微一動,攬著少女的手兒緊了緊,湊上前低聲道:“寶丫頭,姐夫還沒完哩。”
寶釵嬌軀一顫,貝齒輕輕咬著粉唇,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復又絢麗如霞,羞澀的芳心不由的嗔怪起來。
剛剛還老實起來,轉眼就故態萌發,真不知讓她說什麼好。
默然幾許,少女眼睫微顫,柳葉細眉下,那雙明眸盈盈如水,忍著芳心的羞臊,低聲道:“姐夫,嫂嫂還在外面哩,你別鬧了。”
夏金桂還在外面哩,這要是任由少年胡鬧,萬一她忍不住的出了聲兒,真真就是沒臉了。
不過寶釵顯然也知曉少年的心酸,想了想,寶釵微微垂著螓首,纖纖素手抬了起來,聲若蚊蠅的呢喃兩句。
水溶挑了挑眉,輕喚道:“寶丫頭。”
有了小轎車,誰還在意腳踏車啊,兩者天差地別的,水溶難當還分不清狀況。
寶釵聽著少年的輕聲細語,心兒便酥了起來,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抿了抿粉唇,顫聲道:“那...那姐夫你仔細些,別再鬧么蛾子了。”
沒辦法,少年一旦軟聲軟語起來,寶釵便不忍心拒絕,想著都折騰有一會兒了,便是少年再如何英姿不凡,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左右就是這麼一會兒,忍忍也就過去了。
庭院外,夏金桂玉容慍怒,若是擱在以前,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可面對那少年,她卻起不了反抗之心。
貝齒緊咬著粉唇,夏金桂終究還是屈膝跪了下去,心中卻是憤懣,微微抬著螓首看向裡廂,美眸閃了閃。
今日你讓姑奶奶我受此屈辱,來日必要你臣服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
夏金桂跪伏的嬌軀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水嫩的粉唇哆嗦個不聽,忽地裡廂之內似是有什麼怪異的聲兒若隱若現的傳了出來,讓夏金桂心下錯愕。
怎麼又是這聲兒,難不成是被冷的出現了幻聽。
正當夏金桂狐疑之際,薛姨媽走了進來,瞧見跪在地上的夏金桂,心下錯愕,蹙眉道:“金桂,你怎麼在這?”
陪同夏金桂的寶蟾瞧見薛姨媽,頓時像見了救星一般,哽咽的說道:“太太,奶奶是專門來向您賠罪的。”
薛姨媽一聽,心下便是一喜,她原本就沒想過要責罰夏金桂,如今她能專門過來賠罪,正合了她的心意。
見此情形,薛姨媽忙說道:“沒事,金桂能有認錯之心便好,天兒涼著哩,你快起來。”
鶯兒美眸閃了閃,倒也沒說戳破寶蟾話中的誤導,畢竟她也知曉王爺與姑娘只是想給夏金桂一個教訓罷了,沒必要計較。
夏金桂在寶蟾的攙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