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安撫道:“寶丫頭,不要急躁,慌慌張張的反而會引起注意,咱們放寬心也就沒事了。”
寶釵聞言,心下覺得有理,越是緊張時刻,就越是要平常心,如此方可不漏出馬腳來。
只是...能不能先隔開在說這一句話啊!
水溶倒不在意,抬眸看向院門外,只見一道妖嬈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先前被他狠狠警誡了一番的夏金桂,蹙眉道:“夏金桂,你來這裡作甚。”
這惡毒的婆娘怎麼來了?
夏金桂抬步走進了院子,抬眸便瞧見侍立在窗戶邊的鶯兒以及小姑子、王爺,芳心不由的一怔錯愕,聞得少年的質問,美眸閃了閃,忙不迭的回道:“奴家..奴家是來向婆婆請罪的。”
沒錯,經過先前少年的警誡,夏金桂左思右想,覺得即便不為自個著想,也要為夏家著想,所以便來與薛姨媽請罪。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看向夏金桂的眼神之中帶著幾許狐疑。
請罪之類的水溶倒是不在意,只是要請罪也不急於這一時,難道她不清楚自個在薛姨媽這兒,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想來是向薛姨媽請罪不假,更為重要的是向他表明認錯的態度。
夏金桂抬眸看著少年審視的目光,芳心一動,忙垂下螓首來,不敢與少年對視,明媚的玉容上浮著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
來了,來了,就是這種居高臨下的氣勢,那不屑一顧的神態,真真是讓人有些心潮澎湃。
事實上,夏金桂是特意趁王爺在的時候才來。
抿了抿粉唇,夏金桂輕聲問道:“王爺,外間風涼,您怎麼與寶妹妹開啟窗戶。”
寒風凜冽,這會兒夏金桂都有些涼颼颼的,好端端的,王爺與小姑子怎麼還一前一後的靠在窗戶邊上。
寶釵心下一緊,粉膩的臉頰浮上一抹羞恥,微微偏過螓首,難以作答。
她也不想的,誰讓姐夫這般的荒唐,這要是被嫂子發現他們在....真真就沒發做人了。
水溶蹙了蹙眉,淡然道:“屋子裡悶,本王與寶丫頭開窗透透氣,難不成這些還要本王向你報備。”
夏金桂嬌軀一顫,忙不迭的回道:“不敢,奴家不敢。”
寶釵見唬住了夏金桂,心下微微一緩,暗想著姐夫趁此趕緊先打發了嫂嫂,旁的也就不重要了。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寶釵心兒一動,鼻翼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旋即馬上又回過神來,素手忙捂著粉唇,芳心羞恥。
這時候姐夫還....他這是要自個死啊!
夏金桂微微抬眸,狹長的眸子看向那似是被鶯兒有意無意隔斷的寶釵,眸光在幾人身上打量,精緻的眉眼間帶著幾許狐疑。
剛剛是不是聽見了什麼聲兒了?好像是小姑子發出來的,還是說這是錯覺?
水溶凝眸看著嬌軀顫慄的少女,目光微微一頓,轉而開口道:“夏金桂,姨媽此時不在,你既然有心賠罪,那便跪著等候姨媽回來。”
寶釵杏眸微睜,雪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層難以置信之色。
姐夫這是什麼意思,不讓嫂嫂趕緊離開,居然還讓她跪在院子裡,難不成姐夫還要當著嫂嫂的面兒羞辱於她?
這....她還要不要臉。
夏金桂聽著這一番言語,芳心亦是錯愕,明媚的臉蛋兒一片煞白,火氣“騰”的便湧上心頭,氣的粉唇都哆嗦起來。
大冬天的讓她跪在院子裡,這不是要她命啊!
水溶卻不在意,吩咐道:“鶯兒,你在外守著。”
說罷,水溶便攬著寶釵退了一步,順帶著把窗戶帶上,隔絕裡外,感受著少女顫慄的嬌軀,目光緊了緊,柔聲道:“好了,寶丫頭,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