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辦法,想來太妃也不好受,是時候把事情說開來了。
春雨等丫鬟聞言自然不會多想,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畢竟滿府上下,誰不知“母慈子孝”,王爺親自侍奉湯藥,不是正常的事兒?
待人離去,暖閣內僅剩下兩人,氣氛漸顯靜謐起來,讓靠在繡榻上的北靜太妃心兒顫動,素手攥著錦褥,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水溶移步上前,落座在繡榻之上,端著几案上的玉碗,手持湯匙舀了一勺,湊上前吹了兩口,輕聲道:“孩兒侍奉母親湯藥。”
北靜太妃瞧著少年細心的模樣,芳心見著雀躍,這種溫馨如水的陪伴,哪裡捨得失去。
垂眸望向遞在唇邊的湯匙,北靜太妃也不做多想,輕啟紅唇便湊了上去。
“嗯!好苦...”
北靜太妃嬌媚的玉容擠成了一團,口中滿是苦澀之意,為了裝這個病兒,沒病也吃藥,算是下血本了。
水溶見狀,忙從旁取了早已備好的蜜餞遞在麗人的唇邊,輕聲道:“母親,吃顆蜜餞緩緩。”
北靜太妃看著少年清秀的面龐,倒沒第一時間回應,美眸閃了閃,似是下了什麼決心,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輕啟紅唇。
水溶見狀面容一怔,心下湧上一抹怪異這色:“不伸手接,是要讓他喂?”
心思微轉,水溶遞了過去,指尖觸碰到如桃蕊般的唇瓣,只覺一片柔軟,讓水溶的心兒一顫,明亮的雙眸閃過一抹異色。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少年的神色,芳心湧上一抹得意,拿捏爺們這一點,她可是熟門熟道,一拿一個準。
給一些甜頭,看這猴兒還捨得這般狠心。
水溶收了手,目光微垂的看著晶瑩的指尖,縈繞著軟香流溢的觸感,久久不散,在水溶的心中乏起了滔天巨浪。
居然還用舌....不是故意的吧!
壓下心中的悸動,水溶輕咳一聲,凝視眼前嬌媚的麗人,輕聲道:“那日的事兒,是...孩兒孟浪了。”
北靜太妃聞言心下一顫,美眸微微張開了些,眉眼間透著幾許忐忑之色。
少年的直白,該不會是想著與她分道揚鑣吧,這可不行。
正當麗人心緒紛飛之時,忽地自己的素手被捧了起來,抬眸望去,只見少年一臉的溫情,柔聲道:“其實我們之間並無血緣關係。”
北靜太妃:“.........”
這是什麼意思?圖窮匕見,直白的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了。
實話實說,雖然先前北靜太妃咬牙打算順了少年,但那也不過就是一時的頭腦發熱的諢話,即便是先前孟浪的一幕,也就是隻想著恢復以往的親暱而已,往後便不再多想。
甄畫那兒不過是侄媳婦,無非就是養小叔子,但他們可是母子,身份差距在這,怎能逾矩,這不是滔天大禍。
眼下怎麼辦,拒絕的話是不是少年又要疏離她?
此時的北靜太妃貝齒緊咬著粉唇,嬌媚的玉容滿是糾結之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水溶見狀,雙目之中閃過一抹精芒,既未推拒於他,又沒有第一時間反駁,這就是有戲。
對於水溶而言,北靜太妃是極為特殊的人,自來到這個世界,基本上就是與北靜太妃相依為命,故而水溶心中有別樣的情懷。
以往只是一直剋制,然而那日突兀的一吻,讓水溶明悟己心,他能確認的一點是,北靜太妃就是他一定要得到的人。
本就沒有血緣關係,怕什麼,他知道兩人之間再難恢復以往的關係,既如此,索性就進一步。
默然幾許,水溶拉著麗人的手兒,輕聲道:“莞兒,難道你對我一點情分都沒有?”
北靜太妃心尖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