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感情,倒是聽從了水溶的意見。
只是老年人的身體懂的都懂,並不是水溶能治癒的,龍體甚是安康是假,但能撐幾個年頭。
面對“外人”,水溶自然不會說實話。
甄應嘉聞言,心下微微一緩,笑道:“既是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還望王爺呈情於太上皇,江南百姓盼太上皇已久,隨時恭候太上皇南巡。”
水溶聽後不由的挑了挑眉,看向甄應嘉的眼神中帶著幾許異樣,好傢伙的,知不知道一次南巡需要耗費多少銀兩,虧這傢伙提的出來,這要是讓永康帝知曉的,不得一巴掌扇過來。
別忘了,先前太上皇幾回南巡,你們甄家還拖欠國庫大把的銀子哩,舊賬未落,又想起新賬,這是趕著被抄家啊。
不過水溶也能理解,眼下甄家有些衰敗的趨勢,若是太上皇南巡再次由甄家接待,無疑是給甄家添勢。
輕笑一聲,水溶道:“此事待本王回京後再說,此番本王來金陵是有公務在身,還要勞煩甄大人多幫襯一二。。”
甄應嘉聞言,心中不由的得意起來,在金陵地面,沒他甄家點頭,的確難以辦事,不過甄應嘉也不傻,眼前的可是北靜郡王,身份尊貴,不是他可以賣弄威風的物件,於是謙虛道:“王爺但有吩咐,下官等定然竭盡全力。”
水溶聞言笑而不語,看向甄應嘉的眼神帶著幾許玩味,他倒是希望甄家竭盡全力,可是這有可能嗎?
以甄家一慣的強勢,想來沒這麼好說話。
這時,賈雨村恭敬道:“王爺一路舟車勞頓,且先去迎賓館落腳,下官已然打點好一切。”
甄應嘉蹙了蹙眉,心中對於賈雨村頗為有些滿,他正與北靜郡王敘舊哩,好端端的插什麼嘴,不過細想一番,又覺賈雨村言之有理,倒也沒說什麼。
賈雨村素來是見風使舵之人,自是察覺到了甄應嘉的異色,但他不在乎,自個都攀上了北靜王府,等年末之際,他就要調任朝廷中樞,還在乎江南甄家?
況且北靜郡王此行來金陵的目的賈雨村心裡門清,以金陵豪族一慣的作派,到時更是往死裡得罪甄家。
水溶點了點,江面波濤,一路上的顛簸,晃的人心神不寧,便是睡覺也不安穩,確實有些乏了,先歇息一會也是好事。
賈雨村見狀,忙引路將水溶引至迎賓館,至於那些官吏也被一併打發,各自散去,就連甄應嘉也不例外。
迎賓館內已然被馮紫英接手,王府護衛裡外包圍了一圈,盡職的行守衛之責,水溶邁步進得迎賓館,落座於花廳首位,接過茶水抿了一口,頓覺舒緩幾許。
凝眸看了一眼廳下的賈雨村,水溶開口問道:“賈府尹,金陵物價如何?”
賈雨村籌措一番,清聲道:“回王爺,災民不斷湧入金陵,糧倉存糧所剩不多,最多還能撐上七日,物價上漲,現下糧價更是達到一百四十文一斗,糧商們計量售賣,以至於供不應求,長此以往,糧價只會節節攀升,到時不僅僅是災民,便是金陵百姓都無糧可食。”
水溶聞言瞭然,失去家園的災民只能四處求活,此刻不光是金陵,江南八府一洲大抵都有不斷地災民彙集,人數多了,影響本地百姓,這是無可厚非之事。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明日本王宴請金陵豪族,請他們一敘,地點你就看著辦吧。”
在金陵地界,自然由地頭蛇安排,水溶倒也不需插手。
賈雨村聞言瞭然,金陵不是沒有糧食,只是被豪族們把持控價,北靜郡王來金陵是為了豪族們手中的糧食,只有手中有了糧食,計劃才能確保實施,宴請他們商議是理所應當。
思緒片刻,賈雨村輕聲道:“王爺,漪蘭苑是金陵有名的文雅之所,不若在那兒設宴,也能讓王爺欣賞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