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侄兒媳婦身上去了,還拿酒款待,怕不是侄兒媳婦掃榻相迎。
默然幾許,水溶開口道:“也罷,本王正好得閒,便去永王府中坐坐。”
畢竟是永康帝有意扶持永王,水溶此舉,不也是為君分憂,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絕對不是想見侄兒媳婦。
永王聞言,心中不禁得意,看來盼兒做的極好,已然是栓住了十六叔,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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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後宅廂房之中。
張盼兒身著一襲寬鬆的淡黃色衣裙,坐在一方紅漆色的妝柩臺前,對著銅鏡描眉畫鳳,搽脂抹粉。
好一陣拾掇後,張盼兒瞧著銅鏡中那張妍麗的玉容,問道:“青兒,你覺得可有遺漏?”
青兒聞言,心下略顯無奈,先前來人稟道,王爺邀請北靜王爺來府,叮囑王妃準備些精緻的酒菜款待。
一得到這個訊息,王妃芳心雀躍,忙吩咐人去準備酒菜,而自己卻躲在屋子裡描妝,儼然一副女為悅己者容的架勢。
顯然,自家王妃是徹底陷落了。
其實這也不奇怪,一般而言,身子給了爺們便從一而終,更別說為那個爺們都懷上了。
抿了抿粉唇,青兒笑道:“王妃神仙般的人兒,就算不打扮,那也是嬌滴滴的大美人,誰瞧了不歡喜。”
張盼兒莞爾一笑,纖纖素手捧著纖痩的臉蛋兒,凝眸看著銅鏡,語氣幽幽道:“就怕叔父嫌棄起來。”
原本張盼兒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只是懷著身子的時候,嘔吐不止,以至於精神不濟,愈發的顯得憔悴消瘦,導致張盼兒都有些不自信了。
青兒聞言不以為意,寬慰道:“王妃,您這是多慮了,北靜王爺見了王妃歡喜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其實張盼兒無非就是消瘦幾許,自家王妃就是太過在意,故而失了方寸。
張盼兒聞言,心下微微一緩,素手輕輕撫著隆起的小腹,粉嫩的唇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中暗道:“孩啊,待會你就可以看見你爹爹了。”
正想著裡,外間傳來婆子的聲音道:“王妃,北靜王爺來了,王爺讓您去廳堂見見。”
張盼兒聞言,芳心不由為之一喜,妍麗的眉眼間雀躍洋溢,當下也不矯情,由青兒攙扶著,挺著隆起的小腹朝外走去。
沿著走廊而行,張盼兒行至廳堂,掀簾而入,只見廳內桌案上已然擺上酒席,叔侄兩已然吃上了。
“盼兒來了,快過來見過叔父。”
永王察覺到張盼兒的到來,笑著招呼起來。
張盼兒凝眸看向日思夜想的少年,那張俊秀、溫潤的面容始終如舊,心下不由的一陣悸動,腳下的繡花鞋都不由的併攏幾許。
這人,終於想起她們娘倆了。
在張盼兒看向水溶之時,水溶的目光也落在麗人身上,與往常相比雖顯的消瘦,但憑添了一份柔弱之感,惹得人憐愛。
永王當前,即便張盼兒心中有多麼雀躍,也不可表現出來,只好壓下心中的悸動,在青兒的攙扶下近得前去,欠禮道:“侄兒媳婦見過十六叔。”
水溶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道:“侄兒媳婦不必多禮。”
說著,水溶目光落在永王身上,語氣中帶著幾許訓斥之意,道:“侄兒媳婦還懷著身子呢,永王怎得讓侄兒媳婦過來。”
敢情不是你的種就不心疼?若是元春有了身子,他可不會讓她來見什麼客。
永王聞言嗤之以鼻,若是盼兒不過來,能請得動你?
當然,這話永王自然不會直言,笑著說道:“十六叔是長輩,盼兒自是要來拜見一番。
一番寒暄後,張盼兒並未離去,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