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呵...這永王還真是蜜汁自信。
說難聽一些,自己一大家子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血脈便將他們置身於危險當中,這永王有些異想天開了。
或者說永王以己度人,認為那至尊之位的吸引力巨大,無人可倖免。
當然,虎毒尚且不食子,水溶也不會完全置身事外,會在保證北靜王府的安全下保障孩子的安全,但也僅僅只是如此。
水溶與張盼兒的糾葛起始於一場算計,而後便是見色起意,從張盼兒與水溶言明需要一個子嗣之時,他就明白這對於自個而言是一個把柄。
結果上而言,永王這手“美人計”已然成功。
“美人計”中的美人雖然重要,但根本上在於計,水溶明知其中的干係,但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一來是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二來就是...水溶的確是對張盼兒那張與記憶中有七八分相像的容貌以及同樣溫寧如水的氣質難以自持。
默然幾許,水溶平靜無波道:“永王殿下此來所謂何事?”
“嗯?”
永王見水溶面色平靜,心下微微一頓,眉眼見透著幾許疑惑之色。
這與他設想的一樣啊,盼兒懷的可是十六叔的種,這對於尚未有子嗣的北靜王府而言乃是長子,十六叔怎得就如此...淡然,好似盼兒肚子裡的那個與他毫無關係。
他倒是不懷疑張盼兒,且不說他了解張盼兒的品性,那日他可是“親眼”所見,盼兒都被....當孩子來耍了。
大抵是十六叔的養氣功夫好,不喜形於色,其實心裡還是高興的吧。
沉吟一聲,永王將公文遞了上去,說道:“十六叔,侄兒是來送兵部的行文。”
水溶接了過來簡單翻閱一遍,行文的內容是關於調兵剿匪的事宜,將其放在書案上,凝眸看向永王道:“聽說永王府傳出了喜信,倒是恭喜了。”
永王聞言,心下一緩,這種反應就對了,若是平靜無波的,那才奇怪。
笑了笑,永王說道:“那侄兒就謝過十六叔了,侄兒也盼著北靜王府傳出喜信來。”
十六叔得了孩子,延綿子嗣,自個得了利處,消除了在皇儲爭奪上的劣勢,間接性還能獲得北靜王府的支援,這應該是同喜才是。
水溶目光微微一凝,這話說的,若擱在平時有譏諷的含義,心眼小的人說不得當場翻臉,可眼下卻是...不足為奇。
喜信啊,出京一趟,傳來兩封,水溶的心情還是挺複雜的。
“嗯,借永王吉言。”
水溶淡淡的回道,心下卻是計較起來,元春這壓力,怕不是一般大了,也不知怎麼安慰她才好。
永王察覺到水溶眉宇間隱隱帶著的一絲愁色,目光微轉,輕嘆一聲,面容見著幾許疼惜之色,幽幽道:“說起來,盼兒懷上的時候,且不說吃飯,便是喝口水都受不了,一天到晚吐的不停歇,一個好覺都沒睡過,日漸消瘦,侄兒看著都心疼。”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心下也是瞭然,懷著身子的人,根據體質的不同,孕吐的程度也有輕重,似張盼兒的情形,不就是反應劇烈。
這...侄兒媳婦那般通透的人,瞧著不像啊!
“永王若是擔心,可多遣些女醫在旁伺候。”
永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父皇憐惜兒臣,特從太醫院遣了一批女醫伺候,十六叔的好意,侄兒心領了。”
話罷,永王岔開話題道:“若叔父得閒,不妨去侄兒府中坐坐,侄兒略備些酒菜,聆聽十六叔教誨。”
水溶抬眸看著一臉“好客”的永王,心中湧上一抹莫名的異樣。
大侄兒邀請他去府裡坐坐,怕不是坐著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