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妃抬眸看向正端著茶盞呷了起來的水溶,明眸閃了閃,湛然道:“溶哥兒,畫兒有了身子,這事你可知曉?”
水溶面容微微一怔,將手中的茶盞放在几案上,帶著幾許不自然的神色,輕聲道:“這事孩兒聽說了。”
北靜太妃挑了挑柳眉,纖纖玉指“狠狠”的點在水溶的額頭上,啐罵道:“糊塗的種子,做出這等腌臢事也就罷了,居然還鬧出事來,現在看你怎麼辦。”
對於甄畫懷上水溶的孩子,北靜太妃自然是高興的,只是高興歸高興,但與侄兒媳婦有染且懷上孩子這等歪風絕然不可助漲,以免這猴兒色令智昏的,又鬧出什麼么蛾子讓她來擦屁股。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俏臉含霜的北靜太妃,悻悻然道:“孩兒也不知如何是好,母親可有什麼好主意?”
其實水溶有應對之策,無非就是讓賈蓉緘口不言,原著中他就是一個懦弱的性子,極好拿捏,但在北靜太妃面前,該示弱便示弱,彰顯出北靜太妃的...作用。
北靜太妃聞言,忍不住輕笑一聲,旋即回過神來,板著一張俏臉,橫眉冷指道:“這時候想起我來,早就提醒切莫鬧出事兒來,你可聽了?現下倒是想起我來,真是個色迷心智的糊塗種子。”
一番“狠”話撂下來,北靜太妃又換了語氣,輕柔道:“這事你也不用擔心,聽聞畫兒有了身子的時候,我便去了一趟寧國公府,畫兒處理的很好,不會亂嚼舌根,前段時日,畫兒還在王府小住了兩日,母子平安,得閒的時候你也去看看。”
原先北靜太妃去寧國公府就是去善後的,只是甄畫已經處理妥當,讓北靜太妃心安了不少。
水溶聞言瞭然,望向北靜太妃的目光中帶著幾許笑意,自個這繼母做的,什麼都替他處理好了,真就是周全。
瞧著水溶一臉得意的笑,北靜太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兒不由的伸向少年腰間軟肉,挑眉道:“你還有臉笑。”
好傢伙,管不住那玩意是可得意的事兒?
“嘶...”
水溶倒吸一口涼氣,心下頓覺無語,這北靜太妃都是做“母親”的人,怎得還跟個少女一樣,爺們的軟肉是能隨便捏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水溶腰間的柔軟即便是元春都沒有捏過,北靜太妃是獨一份,而且是捏了你還沒脾氣的那一種。
輕緩一口氣,水溶乖巧道:“這不是想著母親的好,孩兒心裡高興。”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湧上一股欣喜,看向水溶的眼神也瑩潤了起來,這猴兒,不枉她勞心勞力的,沒白忙活。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明眸閃了閃,轉而道:“說起來,咱們北靜王府子嗣單薄,你也該擔起責任來,我知曉你敬重元春,可也不能拿王府的傳承開玩笑。”
娶妻近一年,王府還尚未有子嗣,這事豈能不急。
對於甄畫肚子裡的那個,北靜太妃是喜歡不錯,但那始終是寧國公府的“種”,進不得王府,王府裡還是要正兒八經的襲爵人。
水溶聞言瞭然,輕聲道:“母親放心,孩兒待會去和元春商議,且先將可卿娶進府裡來。”
這事水溶也心有計較,原是顧忌著元春這個大婦,故而才有所收斂,可正如北靜太妃所言,元春一無所處的,始終不是個事兒。
想來這時候的元春心裡也好接受,不至於鑽牛角尖,那養在王府裡近一年的可卿,水溶也早就饞了。
瞧瞧麗人幽怨的神情,水溶都激動了。
聞得此言,北靜太妃心下微微一緩,凝眸看了水溶一眼,沒好氣道:“那你還坐在這兒作甚,還不去尋元春去。”
水溶:“........”
原先他不在的時候怪著他,現下人在了卻又嫌棄起他來,怎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