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妹,何至於斤斤計較。
黛玉聞言挑了挑籠煙眉,含情的眸子盈盈宛若一泓清水的看著少年,俏聲道:“罷了罷了,哥哥平日裡也就這麼灑脫,是妹妹小家子氣了。”
怎得,寶姐姐恭順體諒,她就小肚雞腸?
水溶:“.........”
這話說的,他不就是誇了寶琴一句,怎麼又陰陽怪氣起來,你不是小肚雞腸,你是心眼小,擠都擠不進去。
不過這話水溶可沒直說出來,要不然這心眼小的黛玉可不得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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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簡單的寒暄後,薛蝌懂事的下去歇息,水溶留下探春、探春、寶琴三人後,與賈璉出了花廳,沿著走廊漫步前行。
“璉哥兒,林家的家業都處置妥當了?”
水溶不是閒著沒事尋賈璉出來,一些事情也要詢問清楚來。
賈璉恭敬的回道:“王爺,林家的那些田產店鋪大抵都折現出來,僅留下林家祖宅和二十畝田地給林張氏以及林榮過日子,府中一應珍奇古玩也都收攏起來,都封存在庫房,由護衛看守。”
水溶滿意的點了點頭,除卻留下來給林榮那個過繼子過日子以外,其餘的家業全都是要帶走,日後那都是黛玉的嫁妝。
至於林家那邊鬧事的事兒,水溶不想理會,有四百護衛在,加上國公府以及北靜王府的名頭,這還要是搞不定,那比豬還不如。
沉吟一聲,水溶道:“既然已經處置妥當,咱們也該回京去了,璉哥兒,那個柳姨娘,你打算一併帶回京中去?”
賈璉聞言,面色帶著幾許不自然的神色,不過他也並不憂心,畢竟這事王爺心裡門清,籌措一番言語,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我和思思商量過,就說她想去京城看看,順道與我們一併上京,等到了京城,我在安排一處外院安置。”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這位多情的公子哥,湛然道:“這些事兒本王都不知道,你自個看著辦好了,不過要注意分寸,不要不鬧出事來。”
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水溶是沒心情理會,讓賈璉自個處理便是,只要保持不鬧出事來,還不是隨著賈璉去。
他那兒還有一堆事兒,侄兒媳婦都懷著他的種呢。
說著,水溶也不理會賈璉,徑直離開。
賈璉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心中感動無以言表,王爺待他實在是恩義,也只有王爺能理解自個。
思及此處,賈璉作揖深深一拜,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水溶返回花廳,瞧見探春、黛玉、寶琴幾人輕聲閒敘,偶有幾聲笑聲傳來,倒也沒在意,小姑娘家的,能有什麼壞心思,還不是以誠相交。
落座在一側,水溶看著淺笑的黛玉,輕聲問道:“林妹妹,這兩日我們就要回京了,你可要留在姑蘇一段時日?”
黛玉是要回京的,這毋庸置疑,只是少女新喪,倒也不用急於一時,然而水溶不能拖沓,需得儘快回京。
若是黛玉想多留在姑蘇一段時日,那就安排些人手陪陪她,若是不願多留,那就一併回京。
黛玉聞言,俏麗的玉容暗淡下來,眸中水霧漸生,聲音中見著幾分哽咽,輕柔道:“小妹聽哥哥的安排。”
水溶沉吟一聲,輕聲道:“林家祖宅這兒有林榮守著,林姑父也不會孤單,妹妹留在這兒也無用,還是儘早回京吧,妹妹覺得可好?”
所謂睹物思人,留在姑蘇不利於黛玉緩解心中的憂傷,還是儘早回京比較好。
黛玉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垂著螓首默默地抹著眼淚。
探春見狀自然默然不語,寶琴雖是新來,可瞧見這不對勁的狀況,老實的靜默不語,她是活潑,但人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