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怪罪,也只能怪她那個丈夫涼薄。
水溶見狀,心生愧疚之時,又帶著憐惜之意,畢竟這世道本就對女兒家不公,再出這檔子事兒,基本上就沒有活路。
思及此處,水溶移步近前,語氣溫和道:“永王妃,本王知曉這話你不愛聽,但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事情一旦暴露出去,便再無退路,想必永王妃也不想讓人知曉此事,眼下還是先遮掩過去,事後本王定給你一個交待,可好?”
怎麼說呢,有些威脅她的意思,但卻是事實。
張盼兒聞言,芳心微微一顫,抬眸看了一眼水溶,明眸裡透著一絲暖光。
先前她看見少年穿衣,本以為他打算一走了之,不禁令人心中失落,可少年這一句溫和之語,讓張盼兒好似溺水中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十六叔情形謙和,她卻以腌臢手段設計,不由的令其心中產生一抹愧疚。
眼下她不敢面對少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抿了抿粉唇,張盼兒輕點頷首,垂眸不語。
水溶見狀心中微微一緩,事關貞潔,他倒是有些怕麗人一時想不開,自尋死路,眼下既然點了頭,想必不會去輕生,等過了一段時日,再與其細談。
目光落在麗人身上,見其玉容精緻,那粉嫩的桃瓣泛著晶瑩之色,半遮半掩的肌膚露出大片雪白,不禁令其腦海中回想起來那荒唐。
先前過於瘋狂,以至於尚未仔細碾磨,倒是有些可惜。
輕咽一聲,水溶不做多想,邁步離開屋子,待出了屋門外,只見小福子與一丫鬟各自捧著一件衣裳,神情忐忑的守在屋門外。
見此情形,水溶示意一眼,便抬腿離開,小福子見狀,忙跟了上去。
這時,丫鬟青兒趕緊朝屋裡走去,見自家王妃正整理著凌亂的裙裳,玉頰粉嫩,眉宇間透著幾許綺麗之色,心下苦澀不已。
她捧著裙裳行至屋門之時,屋內早已翻雲覆雨,再加上那小太監的阻攔,她一個丫鬟哪敢闖進來。
早知道,她就讓別的丫鬟去取裙裳了,也不至於如此。
張盼兒此時心神迴轉過來,見狀微微嘆了一口氣,招呼道:“青兒,幫我更衣。”
且不說先前的裙裳沾了酒漬,就說這破損的裙裳如何能穿。
思及此處,張盼兒不由的回想起先前的綺麗,婉麗的臉蛋兒嬌媚起來,那少年不知憐惜,充滿著霸道、恣意,以至於現在雙腿酥軟。
事已至此,青兒還能說什麼,帶著重重的心思移步近前,服侍更衣,抿了抿唇,小心道:“王妃,這事....若是讓王爺知曉了可不得了。”
給王爺帶有顏色的帽子,自家姑娘根本就活不了。
張盼兒聞言並不擔憂,心中還嗤之以鼻,此事永王樂得高興,怎會在意。
沉吟一聲,張盼兒輕聲道:“此事我心中有數,宴席尚未散場,你趕緊幫我更衣,我還要去招呼女眷。”
王府宴席,她這個女主人再拖著不出面,怎麼也交待不過去。
青兒聞言嘆了嘆氣,倒也沒說什麼。
另一邊,遊廊走道上,水溶步伐穩健,神色如常,心中計較一番,轉而低聲道:“小福子,可有外人瞧見。”
越是重要時刻,就越要謹慎小心,他可不會讓人瞧出異樣。
小福子聞言,忙近前低聲道:“王爺放心,奴婢時時刻刻都盯著呢,除了那青兒姑娘,沒別的人過來。”
說起這事,小福子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會對侄兒媳婦下手,只是自家主子有這心思,做奴婢的能怎麼辦,只好多注意一些。
水溶聞言心中微微一緩,對於小福子越發滿意起來,至於那叫青兒的丫鬟,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