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罷,水溶也不膩著了,再膩下去,自己有些吃不消了,於是起身告退。
北靜王妃倒也沒說什麼,慈眉善目的囑咐了一番。
待水溶離開,北靜王妃身後一婆子神情猶豫,躊躇片刻,上前恭敬道:“王妃,甄家那邊該如何回覆?”
這位婆子是北靜王妃倚重之人,因名字中帶有一個容字,府內人恭稱容嬤嬤,甄家有備而來,靠山又是宮裡的老太妃,不好拖著,先前水溶在場,怕引得不喜,此時忍不住出言提醒。
北靜王妃泰然安若,輕啟紅唇:“無妨,溶兒守孝未滿,甄家也挑不出理來。”
容嬤嬤聞言點了點頭,事關孝道,一點也不能馬虎,不說是甄家或者老太妃,就是天子也挑不出理來。
“瞧世子爺不情願的,就怕孝期過後,世子爺執意不肯。”容嬤嬤說出自己的擔憂,這事一時推脫還好,不能長久。
北靜王妃皺了皺好看的秀眉,也明白容嬤嬤的意思,這也是她擔憂之事,總而言之,不是親生的,再如何孝順,還是有所差別。
“那又如何,我北靜王府難道非他甄家女兒不可?”北靜王妃雙眸精光一閃,略帶霸氣的說道。
北靜王府身為皇室宗親,還比不過甄家?即便甄家有個老太妃,也不是蹬鼻子上臉的理由,親事是甄家求著她北靜王府,而不是北靜王府上趕著求娶,就算拒了此事,無外乎落了些情面。
容嬤嬤聞言一怔,垂眸而立,不再多言。
北靜王妃呷了一口香茗,智珠在握道:“不過那畫兒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我瞧著不錯,等過兩日,我與溶哥兒說道說道,我兒最是乖巧孝順。”
“那秦家的事情如何處置?”
秦家的事是水溶親口所言,北靜王妃也應下了。
北靜王妃聞言抿嘴一笑,清聲道:“我兒素來方正,守孝三年剋制己身,從未有逾矩之舉,老實說,我還以為溶哥兒不近女色,心中擔憂許久,今兒個他開了口,高興還來不及,世子妃是不可能,留在身邊討歡心也是好的,容嬤嬤,你明兒個派人去將秦家女接進府裡來。”
“老奴知道了。”容嬤嬤福禮應下,區區工部膳司郎還不是手拿把掐……
水溶一路回到自己的住處,瓔珞讓一眾小丫頭在外面候著,隨後取出一件脛衣來,與水溶換衣。
“世子爺是夢見什麼故事了?那裡流出來的這些髒東西來,莫不是那秦家娘子?”
水溶瞧了瞧瓔珞含羞帶怯的神情,柔媚嬌俏,反倒是不尷尬了,挑眉笑道:“怎麼,你這是醋歪了?”
大門大戶人家,爺們成年後,娶妻之前先納兩個通房丫鬟,水溶身邊只有一個瓔珞,已然是少的。
瓔珞抬眸睃了水溶一眼,輕啐了一聲,道:“世子爺這話說的,奴婢是什麼位份的,哪裡輪的到奴婢醋歪,不過這總不是事兒,等孝期過了,世子爺娶了世子妃,也就好了。”
水溶聞言抿嘴一笑,打趣道:“爺還以為等孝期過了,你這蹄子會伺候爺哩,原是要等世子妃啊,那爺豈不是還得受著?”
“世子爺啊!!!”瓔珞聽著面色漲紅,低垂著頭嗔怪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自己服侍?她倒是日夜盼著,就怕水溶不願。
水溶聽著這嬌柔的膩音,瞧著瓔珞含羞帶怯的神情,一雙柳葉眼時而清新時而嫵媚,讓他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瓔珞只是一個玉容精緻的少女,如今長開了,愈發誘人犯罪了....
輕緩一口氣,水溶挑起換下的脛衣,蓋住瓔珞嫵媚風流的玉容,省得刺撓人。
“記得把衣裳洗乾淨,別讓人瞧見了。”
這等事情,瓔珞知道也就罷了,可別讓旁人知曉,畢竟水溶還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