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他看中的不是鴛鴦的相貌,反倒是鴛鴦的品格。
況且,等到賈母去了,鴛鴦的年歲超不過三十,年歲稍顯大些也好,身子也豐腴幾許,曉得疼人,正是幾近如虎的年歲,狗屁的年老色衰。
鴛鴦聞言,俏臉漲得通紅,心尖兒是又羞又惱,晶瑩的美眸不由的白了少年一樣,見著幾分嫵媚流轉,低聲道:“王爺可別拿奴婢打趣了。”
她又沒說以色侍人,轉眼就不正經了。
水溶見狀,嘴角笑意更濃,有時候口花花的打趣打趣丫鬟,殊為有趣,目光凝視著眼前的麗人,笑問道:“鴛鴦,怎麼說,拿個準信來。”
鴛鴦聞言,心頭湧上一抹歡喜之意,糾結的把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扭出水來,才盈盈一禮道:“王爺既然這般說了,奴婢要是再推拒,反倒是奴婢拿大了,奴婢且先謝謝王爺的心意了。”
臺階都給她鋪的滿滿的,再不接下,反倒是她的不是了,就算王爺嫌棄她年老色衰了,但也可以在王府謀份差事。
王爺的秉性她極為相信,起碼不會落個悲慘的下場。
水溶笑了笑,心下也是滿意,以鴛鴦的品性,既然應了下來,就沒有反悔一說。
賈家四大丫鬟的一個被水溶拿了下來,只是其餘三位,平兒是鳳姐兒的陪房丫頭,襲人是寶玉的丫頭,而紫鵑是乾妹妹黛玉的丫頭,這三人....
又不是集卡,倒也無需在意。
頓了頓,水溶開口道:“走吧,別讓老太君等著急了。”
鴛鴦揚著螓首,眸光瞧著少年的背影,纖纖素手輕輕拍了拍滾燙如火的臉蛋兒,吐了一口濁氣後,平復悸動的心境後,忙不跌的追了上去。
沿著遊廊走道而行,不大一會兒,水溶便來到了榮慶堂上。
此刻,賈母、元春、王夫人、邢夫人皆然在堂,瞧見水溶到來,自然是起身相迎。
至於鴛鴦,垂著螓首,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賈母身側,似乎先前的事兒並未發生,宛若一場春夢。
一番寒暄之後,水溶落坐下來,餘光看著堂下跪著的一個白髮鬢鬢的嬤嬤以及一個朝氣勃勃的公子哥兒,若有所指的問道:“老太君,這是....”
賈母聞言,蒼老的面容上帶著幾許不自然之色,渾濁的目光看向跪著的嬤嬤,眸中見著幾分複雜,輕嘆一聲道:“王爺,這是賴嬤嬤,賴家被抄了家,這會兒過來請罪。”
賴家的事兒,賈母心裡也是有數,奴才耍些小動作實屬正常,只要不過分,大抵都是聽之任之,。
然而沒想到,賴家居然是敲骨吸髓,剛開始聽聞,心裡也是惱火,虧她倚重賴家,誰承想賴家不知感恩,真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話雖如此,但賴嬤嬤好歹自小便跟著她,這人老了就唸舊情,聽聞賴嬤嬤來請罪,到底還是見了,一時之間有些心軟下來。
有心抬一手,可又慪不下這口氣,左右事情都交由水溶處理,便將賴嬤嬤的事情一併交於水溶發落,落得個乾淨。
水溶聞言,眉頭輕輕挑了挑,心下頓覺無語,還以為請他來所謂何事,原就是因為賴家的事情,真當水溶是賈家的人了?
不過一個女婿半個兒的,大差不差。
瞧賈母的態度,想來是有心放過賴家,如若不然,不至於大費周章的請他過來。
只是賴家都敲骨吸髓了,不曾想賈母居然還想著放他們一馬,怕不是老糊塗了吧,真就是在國公府裡和稀泥和習慣了,什麼都要和一和。
這時,賴嬤嬤聲音哽咽道:“王爺,賴家是賈家的家生子,深受主子大恩,沒想到那兩個孽障居然犯下如此大錯,要打要罰都聽主子的安排,老奴在這兒請罪了。”
水溶看著匍匐在地的賴嬤嬤,目光閃過一抹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