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招惹北靜太妃啊!
雖心中疑惑,但顯而易見的是,北靜太妃生氣了,哎,多大的年紀了,跟個小女孩一樣耍脾性,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生氣,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對待北靜太妃,水溶素來拿捏得當,伸手拿過一旁侍立丫鬟手中的扇子,不顧北靜太妃的惱怒,笑盈盈的擠了個位置出來,聲音中見著幾分討好,道:“母親,孩兒給你扇扇。”
扇扇熱氣,也扇扇火氣。
身體的碰撞,讓北靜太妃雪膩的玉頰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心中暗暗啐著這猴兒的的厚臉皮,一臉的嫌棄之意。
只是,芳心那股子欣然,到底是壓不住,水嫩的唇角微微翹起,眉眼見著笑意。
水溶見狀,心下不覺好笑,稍稍孝順一二,人心就軟了,若是他真走開了,十有八九會讓北靜太妃更惱怒,這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別管是不是聽她的話兒,但要是不順心意,總能找茬。
女人的心思,不按常理出牌。
一段小插曲,眾人都不覺有他,畢竟母子之間,還能有什麼貓膩。
北靜太妃瞥了一眼正熱衷於扇扇子的水溶,芳心喜不自禁,抿了抿粉唇,隨意道:“今兒個帶著雲丫頭她們去山間踏青可還好玩?”
水溶聞言心中一頓,瞬間明白這位貼心的繼母為何會惱怒,原是因為顧此失彼,讓北靜太妃覺著乖兒子心思野了。
這脆弱的寡婦心,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思及此處,水溶神色湛然道:“就是陪著她們四處走走。”
倒也是實話,的確就是四處走走,大抵還都是她們結伴而行,水溶充其量就是個護衛一類的人兒。
北靜太妃聞言,輕輕的“哼”了一聲,雖聲音極低,但水溶是挨著北靜太妃落座,自是聽見了,讓水溶默然不語,裝作沒聽見。
揭破了這一層皮,怕是水溶要被趕下去。
這時,賈母神色猶豫幾許,忽而道:“太妃、王爺,中秋將至,二丫頭她們也都在王府住了不短的時日,也是時候回家去了。”
一群賈家的姑娘,在姐夫家裡住上幾日不成問題,可若是長住,且不說對名聲有些許不利,便是她那熱鬧的國公府都冷清下來,好不爽利。
況且自家寶貝孫子鬱鬱寡歡的,也該讓二丫頭、林丫頭她們回榮國公府了。
元春聞言靜默不語,她是王府的人,但榮國公府是她的孃家,稍有不慎,兩頭不討好,想來這也是賈母不曾支會她便提及的緣由。
王夫人神色淡然,心中卻是不以為意,她倒是不想著讓二丫頭她們回來,打擾自家麒麟兒,尤其是那個病秧子,盡給寶玉置氣。
只是做主的並不是她,輪不到她出聲。
北靜太妃聞言蹙了蹙眉,心下有些不滿,她雖然對水溶緊著一群妹妹們置氣,但那只是針對於水溶的沒良心,並不會因此遷怒於她們,反而因為那些妹妹們在王府,讓王府有了生氣,陡然讓她們離開,豈不是又冷清下來。
雖心有不捨,但賈母此言有理,中秋將至,正是團圓之日,怎能扣留賈家的姑娘。
哎,到底是王府冷清了些,也怪元春這個王妃不中用,嫁進王府近一年了,連個蛋也見不著。
水溶明白北靜太妃的意思,但也清楚賈母言之有理,實話實說,水溶也有些捨不得,尤其是黛玉,懟你的時候恨的牙癢癢,可若是人不在了,還真是少了些意思。
細講起來,有些犯賤。
不過賈家的姑娘到底是賈家的姑娘,終究還是要回賈家去,黛玉雖不是賈家的姑娘,但她是寄宿在賈家的,情理上講,也算是賈家的姑娘。
即便因黛玉有一層水溶乾妹妹的名頭,但也始終是乾的,況且以賈母對於黛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