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子轉嫁到老百姓身上,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以時間換空間,自個半分銀子也不出,還可能因此小賺一筆,這是減免損失?你說這算盤是不是打的噼裡啪啦的響?
當然,其中對於水溶是有好處的,因為有鹽商捐輸的一百萬兩銀子,剩下的五十萬兩就好操作,相當於可以圓滿完成皇差。
溫知行感受著兩道銳利的眼神,心頭一驚,若是一般的欽差,憑藉鹽運使的官職尚可週旋,不必擔驚受怕,然而眼前的少年不僅僅是欽差,同時還是貴不可言的郡王,更是掌權的郡王,得罪不起。
思及此處,溫知行忙跪伏而下,恭敬道:“王爺,下官也覺得甚為不妥,心中存疑,然而鹽商們也各有難處,每年定額的捐輸不說,但有朝廷缺銀子之時,都是他們出錢出力,實在力有不逮,不過下官也說服了他們,騰挪之下,可先籌集五十萬兩捐輸。”
水溶凝視著顫慄的溫知行,冷笑一聲,所謂“官督商銷”,鹽商們要是沒有鹽道官員的庇護,你以為他們能安心販鹽,官商勾結什麼的正常的很。
不過這溫知行也聰明,事不可為便退後以一步,捐輸五十萬兩給個交待,自個置身事外。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也罷,先讓他們捐輸五十萬兩,此事你儘快辦妥。”
五十萬兩,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讓鹽商們先捐輸上來去賑災修堤,可解眼下燃眉之急,不足之處,待慢慢來補足。
溫知行聞言心下一緩,忙應了下來。
待落座後,溫知行抬眸看了一眼水溶,笑道:“王爺難得來揚州,鹽商們在秦淮河備了些薄酒,託下官邀請王爺大駕,不知王爺可否賞光?”
水溶聞言心中一動,凝眸看著溫知行,眸中閃過莫名之色,輕聲道:“也罷,早就聽聞秦淮河風景獨秀,難得來一趟揚州,倒是要去見識見識。”
鹽商宴請,想來是有後續,水溶正好去會會這些鹽商們,絕不是因為秦淮河的“六朝金粉、水洗凝脂”。
溫知行聞言會心的笑了笑,當即也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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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一輪高月獨掛夜空,柔和的月光籠罩著大地,多了一絲朦朧的美意。
探春暫住的廂房之中,燈火璀璨,兩道人影隔著一方小几相對而坐,小几上擺著棋盤,正是探春與黛玉二人對弈。
此刻黛玉手中捏著一顆雲子,剛落了下去,瞧見對坐的少女眸光透過軒窗看向外間的天色,明眸見著幾許恍惚,柳眸熠熠生輝,揶揄道:“瞧你魂不守舍的,可是在想哥哥?”
探春聞言,粉膩的臉蛋兒微微一熱,轉瞬即逝,畢竟探春性情爽朗,不是那等“嚶嚶”之輩,英眉挺立,朗聲道:“這不是天色晚了,姐夫還沒回來,我心裡有些擔心。”
本就是姐夫的枕邊人,擔心自家男人有什麼問題?
說罷,探春落了一子,揚著雪白的臉蛋兒看向少女,英眸中透著幾許玩味,笑道:“難道林姐姐不擔心哥哥?”
這對義兄義妹感情深厚的,她就不信黛玉也不擔心,如若不然,何至於大半夜的尋她對弈,還不是心裡放不下,藉機探查。
五十步笑百步的,虧黛玉還敢拿話揶揄她。
黛玉聞言玉容微頓,晶瑩的耳根透著一絲粉紅,眉眼間透著幾許被戳破心思的羞澀,美眸閃爍起來,抬眸看向外間天色,兩彎罥煙眉透著幾許幽幽之色。
擔心哥哥自是然擔心的,只是....
黛玉落下一子,柳眉微微挑了挑,聲音中帶著幾許不滿、嗔怨,哼道:“咱們這兒擔心著哥哥,那兒哥哥正在秦淮河上樂不思蜀,早把咱們忘卻了。”
秦淮河是什麼地方,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