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
面上雖是嗔惱,仿若怪罪,實際上心中卻是連番誇讚,想著要賞賜些東西給好姊妹。
驚蟄俏皮的吐了吐香舌,道:“姑娘,奴婢去給您準備茶水。”
說著,驚蟄便蓮步退下,路過甄畫身旁之時,隱晦的打了一個眼色:“話題奴婢可是引出來了,接下來就看姑娘你自個了。”
水溶目光落在甄畫的身上,一席青裙罩紫衫,眉目如畫,緋紅如霞的臉頰,恍若四月桃花,那盤起髮髻,讓麗人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許成熟的韻味,比以往更具誘惑,眉間刺上一朵小巧玲瓏的紅梅花,猶如二龍戲珠,竟是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砰....砰..”,來自少婦的誘惑,讓水溶心兒起伏不定,糟糕,這是心動的感覺。
驚蟄之言,他也聽明白了,無非就是表妹痴心於他,只是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故而水溶只能裝聾作啞,壓下心中悸動,起身岔開話題道:“表妹,眼下我警誡了賈珍一番,想來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往後過好你的日子即可。”
甄畫見少年顧左而言他,婉約的眉宇間透著黯然之色,驚蟄都把話兒挑明瞭,表哥就不願意給她一個正面回應,沒有表哥的日子,豈能好了去?
原本以為表哥對她沒有情意,但是今日表哥不惜與賈珍鬧翻也要霸道護她,讓甄畫明白表哥心裡是有她的,那佇立於身前的偉岸背影牢牢的刻在她的心中,沉迷而不可自拔,她知道若是錯過這一回,往後就沒這機會了,故而借添妝把表哥哄來。
眼下,她只想放縱一回,宣洩對錶哥的愛意。
她是一個女兒家,沒有項羽的自負,今兒個的“鴻門宴”,表哥不留下些什麼,斷無脫身的可能。
抿了抿粉唇,甄畫抬眸看向少年,眼眶似有霧水,語氣擔憂道:“表哥,以後公公若是還動手動腳的,我該怎麼辦?”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冷笑道:“他若是還敢動手動腳,我不會輕饒了他。”
北靜王府的權威還是在的,賈珍不得不顧慮,即便賊心不死,也不可能頂風作案,也就是說起碼近段時間會相安無事。
至於以後.....賈珍沒有以後了。
其實在與元春成親以後,水溶就已經思慮過了,賈家一門雙公,其在軍隊的威信不同凡響,而北靜王府同樣是軍勳,兩家結為姻親,在軍隊的影響力除卻在外駐軍以外,最關鍵的便是京營也有涉及,勢力盤根錯節,猶如參天大樹。
天子多疑,永康帝不可能不注意這點,所以當初水溶與元春在宮中初遇之時才會引起永康帝的警覺,只是水溶表現的人畜不害,故而才讓永康帝放鬆警惕。
然而人不是一成不變的,眼下永康帝是信任水溶不錯,待時日一長,猜忌心便會遏制不住,十有八九會打壓北靜王府。
作為北靜王府親家的賈家,其內部齷齪橫生,到處都是把柄,與其以後讓永康帝藉此打壓,不若由自己壯士斷腕,二公里面必要捨棄一家,一來自斷臂膀,二來讓賈家受此重挫,以此警醒。
榮國公府是他的親家,不好多動,而寧國公府則是隔了一層,兩者擇一,根本就不需考慮。
而且捨棄寧國公府,亦能將寧國公府忠實的舊部聚攏於榮國公府,還能讓沒有主心骨的賈家更加依賴他,一舉兩得的,於北靜王府更有益處。
原本覺著北靜王府與賈家結親時日尚早,不合時宜,眼下既然出了這檔子事兒,那就趁早舍了寧國公府。
當然,要想舍了堂堂國公府,一些欺男霸女的小事情傷不了筋骨,必須要一棍子打翻來,故而此事需得好好籌謀。
這些事情是隱秘之事,即便是枕邊人的元春都尚未透漏過一分,更別說甜心表妹。
甄畫不知水溶早有對付寧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