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輕點頷首,接過茶水呷了一口,轉而問道:“抱琴,王爺呢!”
抱琴眨了眨眼,說道:“想來還在偏殿吧,說來也是,這原是永王府的事兒,怎得卻勞累了咱們。”
內外有別,水溶主持外事,內事便是由元春主持,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抱琴不免由幾許抱怨之色。
別人府裡的事兒,卻勞累她們的主子。
元春蹙了蹙星眉,寧摸看向抱琴,說道:“這是聖上吩咐下來的事兒,代表的是對咱們王爺的榮寵,你這丫頭怎得還不懂事。”
誠然,她們在永王府的這件事上操累不少,但正如元春所言,那永王是永康帝的兒子,指明由她們內務府操持,某種程度便是對北靜王府的器重,當成了自己人。
也正是因此,元春才不留餘地幫襯,儘量操持。
抱琴吐了吐香舌,輕應了一聲,以萌混過關,她就是替自家的主子們抱怨一兩句,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抿了抿粉唇,抱琴主動岔開話題道:“姑娘,要不待會奴婢去偏殿尋王爺。”
天色不早了,總不至於自家王爺還在忙碌,去偏殿尋王爺,一來是為自家姑娘,二來也好安排,看看要不要多準備些熱水。
元春挑了挑星眉,想了想,說道:“不用去打擾王爺。”
忙碌完了,王爺自然會回來,若是讓抱琴去尋,讓外人知曉了,說不定還會以此打趣自家王爺,得不償失。
正此時,屋門被推開了,元春循聲望去,便見自家王爺回來,粲然的星眸微亮,起身相迎道:“夫君來了。”
水溶輕點頷首,有些心虛的沒與麗人對上。
抱琴不覺有他,美眸看向少年,笑盈盈的說道:“王爺,奴婢要去給姑娘打水洗漱,正好多要些,伺候王爺也洗漱一番。”
水溶凝眸看向抱琴,應道:“嗯,向主持多要些溫水,本王要洗澡。”
一身的軟膩,不洗澡的話不大爽利,若不是出門在外,不大方便,他早就先去洗澡去了,就剛剛都在外面走了一圈,散了自個身上的香味,才過來尋元春。
哎~沒辦法,誰讓他在外偷吃哩。
“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抱琴倒應了一聲,便下去打溫水去了。
此時,元春迎了上來,粲然的星眸倒映著少年那俊秀的面容,隱約可見幾許疲憊,關心道:“夫君累了吧,先坐下來吃口茶。”
水溶心下異樣,累卻是有些累,但與元春所想的累不同。
落座下來,水溶接過元春遞來的茶水呷了一口,凝視著麗人豐潤的玉顏,說道:“你也辛苦了,等過了這幾日,後面便輕鬆了。”
聽見少年的寬慰之語,元春芳心一暖,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瑩的明眸閃了閃,柔聲道:“妾身也就是陪著女眷說說話兒,也不怎麼辛苦,倒是王爺您,要迎來送往的,待會洗完澡,妾身替夫君按按。”
水溶聞言,心中感動,野花新鮮不錯,但始終家裡的才是花卉。
捉著麗人綿軟的手兒,水溶凝視著麗人那明媚的玉容,輕聲道:“你也累了,不用這麼麻煩,待會洗完澡,咱們夫妻早些歇息。”
元春嫣然淺笑,美麗的螓首順勢靠在少年懷中,芳心欣喜、甜蜜。
別人家的夫妻相敬如賓,也就只有她們夫妻和諧甜蜜,得此知冷暖的好夫君,她還有什麼可求的。
等等
靠在少年懷中的元春星眸微微一怔,鼻間這若有若無的胭脂香,顯然不對勁。
此時,元春心緒複雜,自家這夫君什麼都好,就這貪色的毛病.侄兒下葬,且現下還在肅穆的寺廟裡,夫君怎得還有心思去偷野花去啊!
哎~不聾不啞難當家,只要夫君不越過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