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太妃瞧著襁褓裡軟萌可愛的孫子孫兒,眉眼間滿是溫情,輕聲細語道:“你爹爹不疼你們,祖母疼。”
元春此時也回過味來,抬眸對上少年溫情的目光,兩彎眼睫微顫,瑩潤的明眸泛著點點晶瑩,芳心只覺甜蜜不已。
還以為夫君是不喜歡孩子,原是夫君心思都在自個這兒啊,雖說自個心裡歡喜,但也對孩子也太不公平了。
抿了抿粉唇,元春抬眸道:“讓我看看孩子。”
折騰的她快丟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沒見孩子哩。
嬤嬤聞言,忙一左一右的把孩子遞了上來。
元春凝眸看著襁褓裡的兩個孩子,似是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心中只覺得一股難以言說的喜悅湧上心頭,笑臉盈盈道:“夫君,快看看咱們得孩子。”
水溶這才偏眸看去,面容上帶著幾許笑意,伸手輕輕點了點嬰兒那嬌嫩的臉蛋兒,頓時引著孩子哭泣起來。
自己的孩子自然會有親近感,只是水溶畢竟已然是有兒子和女兒,心情倒也不至於激動的不能自已。
這時,心疼的北靜太妃當即便揮手拍下,惱道:“沒輕沒重的混賬,起開。”
這可是北靜王府的未來,還敢弄哭了去,當她不存在啊。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細心呵護嬰兒的北靜太妃,心下頓覺無語,淼兒是這般,這會兒又是,敢情他孩子越多,自個在莞兒心裡的地位就越低了。
果然啊,愛是會轉移的。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母親,您先領著孩子給奶嬤嬤照料著,讓元春先歇會吧。”
北靜太妃柳眉微挑,垂眸看了少年一眼,明媚的玉容湛然,清聲道:“也罷,不打擾你們夫妻,我自個親自帶著。”
說著,北靜太妃扭著腰肢便領著孩子走了出去。
元春美眸閃了閃,柔聲道:“夫君,你給孩子取名字吧。”
雖說夫君是對自個上心讓人歡喜,可對於孩子的態度是真真切切的冷淡了一些,讓元春心兒有些發堵,湧上一股難言的失落。
女兒暫且不說,自個的兒子那是要成為王府世子才是。
水溶笑了笑,說道:“正巧,男孩女孩的名字我都考慮過,這會兒正用的上,“日暾暾其西舍兮,陽焱焱而復顧。”,男孩便取“焱”字,他既是咱們得嫡長子,合該光芒萬丈,女孩便取“晗”字,希望她能朝氣蓬勃,娘子覺得如何。”
元春聽著水溶的解釋,美眸一亮,眉眼間洋溢著喜色,說道:“好,聽夫君的。”
夫君雖然對於孩子有些冷淡,但這取名顯然是用心了的,尤其是焱兒名字的含義,正是符合其嫡長子的身份。
水溶瞧著麗人那滿臉的喜色,心下也是瞭然,笑道:“娘子,有一句話我必須得提醒你,所謂“慈母多敗兒”,焱兒是咱們北靜王府的傳承,身系一府榮辱,切莫不可驕縱,學那些個混不吝的性情來。
元春作為王府主母,所生的孩子繼承爵位是理所當然,但他可不想因此而驕縱了孩子,要是嬌慣的無法無天,成那傷天害理的混賬東西,他可不會姑息。
這一點,他必須要與元春講明。
元春輕點頷首,應道:“合該如此,妾身省得了。”
誠然水溶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但元春卻深以為然,作為夫妻,她知曉夫君的性情,如此鄭重其事的告誡,其意就已然表明是要將焱兒作為襲爵人來培養。
況且,元春也覺得夫君所言不錯,要是焱兒真的被驕縱壞了,於北靜王府而言實乃禍事。
水溶知曉元春的通情達理,但就怕做母親的不忍,見其應了下來,心下微微一緩,溫聲道:“好了,你也累壞了,先躺下歇歇,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