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落了下來,他對於柳姨娘是真心的,自是不想讓她受什麼委屈,故而才有此一言。
眼下鳳姐兒識趣,自是讓賈璉滿意,便保證道:“那就有勞你了,你放心,往後你說旁的,我都依你。”
柳姨娘見賈璉這般為她費心思的,自是心中感動,看向賈璉的眼中滿含情意。
鳳姐兒心下膩歪,但也沒有表露出來,開口道:“好了,咱們先去見老祖宗吧,切莫讓老祖宗久候,惹得老祖宗不喜,那時就委屈姐姐了。”
聞得此言,賈璉與柳姨娘自是無法辯駁,甚至於對於鳳姐兒的提醒,心中微微感動,尤其是賈璉,看向鳳姐兒的眼神不似以往那般淡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一段時日不見鳳姐兒,倒是愈發的賢惠起來,若早如此,她們夫妻之間也不至於走到如今的地步。
幾人沿著廊道而行,一路行至榮慶堂外,鳳姐兒掀簾走了進去,便瞧見賈母坐在軟塌之上,當即便湊上前走,笑道:“老祖宗,人兒我帶來了,您老倒細細的看看。”
柳姨娘垂著螓首,跪拜而下,磕了一個頭,道:“見過老太太,請老太太安。”
鳳姐兒見柳姨娘識禮數,倒也不意外,忙道:“這還剛懷著身子哩,快拉起來,切莫傷著了才是。”
賈母聞言,亦是贊同道:“對,鳳丫頭說的不錯,快拉起來。”
到底是國公府的血脈,這對於本就子嗣單薄的國公府而言是大事,出了問題就不是好事。
琥珀拉著柳姨娘起了身,而後在賈母的示意下近得前來後,賈母便細細打量兩眼,輕點頷首道:“倒是生得俊俏,不錯。”
這會兒,賈母倒沒有與原著那般像是打量一件貨物一般的打量柳姨娘,這一來是柳姨娘頗有氣質,二來也是最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柳姨娘懷著國公府的血脈。
鳳姐兒最是瞭解賈母,自是察覺出了賈母不同的態度,鳳眸微微一轉,笑著說道:“老祖宗,我不大生長,沒少讓老祖宗操心,如今妹妹有了身子,於咱們府裡也是好事,莪已將東廂房收拾了出來,且先讓妹妹住著,安心養胎。”
一側,柳姨娘見鳳姐兒喊她妹妹,心下微微一緩,她就怕鳳姐兒在賈母面前都喊她姐姐,如此,自個就真的難做人了。
賈母聞言,心中暗自點頭,看向鳳姐兒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愛,說道:“嗯,你能有這樣的賢良,那很好嘛,照你的安排便是。”
說著,賈母看了一眼賈璉,挑了挑眉,叮囑道:“璉哥兒,看看鳳丫頭這番好心,往後可不許再和鳳丫頭鬧了,再鬧,休怪老婆子不講情面,尋你老子來訓話。”
在賈母心中,自是更心疼鳳姐兒的,眼下有了這檔子事,也好撮合這對情同陌路的夫妻。
賈璉聞言忙跪在地上,應道:“老太太放心,孫兒知曉了。”
賈母滿意的點了點頭,念著柳姨娘懷著身子,倒也沒有弄什麼訓話之類的,便讓鳳姐兒領著人下去歇息。
鳳姐兒領著柳姨娘來到東廂房裡,只見廂房內陳設齊全,顯然是費了些心思的,笑道:“以後姐姐就委屈的住在這兒了,有什麼錯漏的,遣人吩咐妹妹一聲即可。”
柳姨娘抿了抿粉唇,忙道:“姐姐,往後喊我妹妹便是,要不真真是折煞妹妹了。”
在外面拗不過的喊兩句姐姐可以說是表露誠意,可在國公府裡還喊,那就是心裡藏了奸了。
鳳姐兒鳳眸閃爍,應道:“那聽妹妹的。”
說著,鳳姐兒示意了一番,只見一群丫頭捧著幾個托盤走了進來,其上擺著鹿茸、燕窩等滋補的藥材,說道:“這些是姐姐的一番心意,給妹妹養身子用,妹妹切莫推辭。”
賈璉看著鳳姐兒如此用心,心中也是感懷,輕聲道:“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