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水溶垂眸凝視著指尖,隱隱泛著晶瑩,戲謔道:“妙玉師太看來是盼著本王來品茶論道,這會兒都....思念成疾了。”
妙玉見狀,雪膩的臉蛋兒已然是絢麗如霞,眉眼間不見以往的清冷,滿是羞憤之色,貝齒緊咬著粉唇,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幾許顫抖,清聲道:“王爺不是來品茶論道的,貧尼這就去煮茶。”
證據都擺在眼前,她能反駁什麼,無非是自討欺辱罷了。
這人總是這般,非要讓她難堪,捉弄她成習慣了?
水溶攬著麗人的腰肢,不讓妙玉起身,另一隻手兒捉住麗人的纖纖素手,引了過去,俯身輕聲耳語道:“師太,這會子煮茶作甚,難不成師太渴了?”
妙玉聞言芳心羞難自抑,清冷的臉蛋兒滾燙如火,偏過螓首,冷哼一聲,清冷如雪的聲音帶著幾分軟膩、嬌俏,似是譏諷道:“堂堂的北靜郡王,原是輕薄出家人的無恥小人。”
什麼渴不渴的,少年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愚蠢之人,哪裡會不懂。
水溶輕笑一聲,旋即起得身來,伸手按著麗人的螓首,呵斥道:“少廢話,再敢多嘴,大爺我戳爛你的嘴去。”
妙玉聽著少年居高臨下的呵斥,芳心羞臊,只覺沒臉見人。
她也不知道怎得,從少年汙言穢語開始,她就不自覺的順著少年的語氣接了下去,似是如喝水一般的自然。
此時,妙玉挺翹的鼻間縈繞著少年的氣息,芳心酥軟,清冷的眉眼間,那修長的眼睫顫抖不止,冷眸盈盈如水。
少年如此的強勢,她一個出家人又能如何,還不是隻能順從,她也是被迫無奈.....況且也不是第一回了。
念及此處,妙玉抬起顫顫巍巍的素手,一陣窸窸窣窣之後,便俯身湊了上去。
水溶凝視著牆壁上掛著的“靜”字畫軸,眉頭時蹙時緩,手兒撫著麗人的螓首,悠悠道:“師太心不靜,這段日子的經書是白誦了。”
妙玉聞言,水光瀲灩的眉眼間蘊著慍怒。
她明白少年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她不夠圓滑,但這也不能怪她,誰讓少年有一段日子不來,自是生疏幾許。
這人,作踐於她還這麼頤氣指使的,真真是讓人著惱。
念及此處,妙玉芳心微動,帶著幾許報復的心裡,貝齒微微輕抿...
“嘶....”
水溶不由輕呼一聲,清秀的眉頭緊蹙,垂眸看著鬢釵搖曳的麗人,一時之間無可奈何。
師太竟也斤斤計較起來了啊!!
另一邊,邢蚰煙隨著黛玉、迎春幾人一併客居王府,她天性恬然淡泊,也沒有往熱鬧處去湊,倒是王府有自個的閨中密友,故而時常來隴翠庵與妙玉閒聊。
這會兒,邢蚰煙來到隴翠庵門前,正欲敲門之際,發現大門並未鎖上,並未多想,便推門而入,復又帶上木門。
只是沒想到,邢蚰煙剛進隴翠庵,蝶兒便上完茅房回來,也沒注意到有人走進了隴翠庵,錯過了彼此,老實的在庵外把風。
邢蚰煙進得隴翠庵的院落裡,也沒見著蝶兒,以為是在裡面伺候著,倒也沒有多想,沿著迴廊來到禪房外,便欲伸手挑開簾子進入。
“呀……”
正在邢蚰煙捏著簾子的一角兒掀起來之際,忽地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禪房裡傳來,讓邢蚰煙嚇了一跳,手兒頓了下來。
此時邢蚰煙恬靜的玉容怔了下來,兩彎柳葉細眉緊蹙,暗道:“這什麼妙玉的聲音吧,怎得怪怪的。”
邢蚰煙狐疑之際,禪房裡又傳出了帶著幾許嬌媚的聲音,隱隱帶著幾分哭腔,似是如泣如訴道:“王爺.....”
“王爺也在?”
邢蚰煙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