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就好了。”
繡橘心下一怔,秀麗的眉眼漸蹙了幾分,看向司棋的眼神中帶著狐疑之色。
這是汗水的味?不是吧,怎麼說呢,隱約有些像栗子花的味,似乎又帶著幾許魚腥味,真是怪怪的,
司棋見狀,愈發的臊了起來,頓時柳眉豎了起來,素手插在腰間上,橫眉冷指道道:“死丫頭,這兒我來伺候著,你趕緊去忙自個的事去。”
這讓她怎麼說,難不成說這是王爺的味道。
屋內,水溶接過迎春遞來的茶水,溫和的笑道:“二妹妹,坐吧,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我之間無需這般客氣。”
迎春心下一顫,貝齒輕輕咬了咬粉唇,落座在一旁的錦墩上,垂著螓首默然不語。
她與姐夫的關係,想來就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係,這麼一想,少女心底裡湧上一抹悵然的心情,竟有一絲的煩躁。
對於姐夫的寵愛,其實少女心中亦是嚮往,每每瞧見姐夫對三妹妹與寶丫頭那特殊的喜愛,總是羨慕不已。
只是身份使然,迎春不得不將這份悸動深埋心底。
水溶抿了一口茶水,忽而說道:“二妹妹,你父親替你定的那門親事.....”
“姐夫,我...我不想嫁!”
司棋早就將水溶調查孫紹祖的事情告知於她,聽見水溶談及她的婚事,也不知怎得,張口便是拒絕起來。
不管那孫紹祖品性如何,她都不想嫁,她只知道,一旦自個嫁了出去,往後就沒有住在王府的資格。
只是話音一落,迎春俏臉就漲得彤紅,素手緊緊攥著手中的繡帕,垂著螓首,低聲解釋道:“姐夫,我還小,並未...並未想著嫁人。”
言及嫁娶的問題,少女的羞澀藏都藏不住,這會兒大膽起來,也讓少女心中忐忑,怕引得姐夫的不喜。
水溶目光落在少女的身前,微微一動,轉而問道:“二妹妹去年都及笄,不小了啊,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莫不是二妹妹心裡有人了,若是如此,妹妹告訴姐夫,姐夫好替你把把關。”
實話實說,迎春的年歲在這個時代確實不小,女兒家在她這個年歲連孩子都有了。
迎春聞言芳心一顫,如梨蕊一般的臉頰絢麗如霞,垂著螓首也不敢看著少年,素手死死的絞著繡帕,似是有一種被戳破心事的窘迫,垂眸不語。
這話讓她怎麼說,難不成說自個心裡的人是姐夫,讓姐夫把關姐夫,這要說出去了,可不得羞死個人。
只是姐夫這一片愛護之心,讓少女芳心湧上一股甜蜜,心底深處也隱隱帶著幾許苦澀。
水溶見迎春垂眸不語,心知少女的嬌羞,想了想,便溫聲問道:“二妹妹,事關你的終身大事,不可馬虎,這樣吧,你若心裡有人便點點頭,若是無人便搖搖頭,可好?”
此時的迎春芳心嬌羞難耐,那張雪膩的臉頰早已經嫣紅欲滴,只是聽著少年的話,長長的眼睫顫動幾許,良久才微不可察的輕點幾許。
姐夫也是為她好,如何能隱瞞,這也算是自個隱晦的表白.....
水溶見狀瞭然,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已然無需再問,畢竟作為閨閣女兒,素日裡不見外男,能見到的外男就屬水溶以及隔壁薛家的薛蝌、薛蟠。
薛蟠自是無需計較,而迎春又與薛蝌交集不深,加上迎春面對自己的少女嬌羞,水溶已然能確定迎春確如司棋所言,對他是男女之情。
思及此處,水溶伸手拉著少女的小手,只覺微微裡有些沁涼,溫聲道:“妹妹的手兒有些涼,得多注意一些才是。”
迎春:“........”
此時迎春芳心巨震,美眸瞪大的看著自個被少年拉著的手兒,眉眼間滿是錯愕、羞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