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專心”的兩位主子。
聞得此言,兩人抬眸而望,瞧見水溶的挺拔的身影,皆是眸光一亮,探春作為“主人”,忙放下筆,颯爽的近得前來,英眸見著喜色,雀躍道:“姐夫怎麼來了。”
作為陪嫁的滕妾,進王府約一年,可姐夫來她秋爽齋的次數屈指可數,饒是爽朗的探春,心底未嘗沒有一絲幽怨。
怎得,姐夫、小姨子那套膩了?膩了,姐夫不能換別的,自個又不是不配合。
水溶溫聲道:“我過來看看三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在練習書法。”
探春聞言,水潤的唇角噙著笑意,朗聲道:“閒來無事,便和寶姐姐探討書法,一時沒注意時辰。”
水溶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臉蛋兒,只覺柔軟、細膩,青春的氣息洋溢指尖,笑道:“你喜歡書法姐夫知曉,只是不可在晚間練習,下回讓姐夫知曉了,讓人收了你的字帖去。”
這大姐姐喜歡燈下核算賬簿,三妹妹喜歡燈下練習書法,一個個都是不愛惜眼睛的人,尤其是探春,這麼一雙靈動傳神的大眼睛,可別受損了。
探春聞言,英眉間的喜色更甚,她知曉姐夫是在關心自個,歡喜還不來及,怎會怪罪,輕輕的“嗯”了一聲,表達自己的態度。
這時,寶釵緩步進得前來,柳葉細眉之下,那雙瑩潤的杏眸含情的凝視著少年,柔聲道:“姐夫。”
水溶輕輕頜首,凝眸看著麗人豐澤的玉容,溫聲道:“寶丫頭也在呢。”
寶釵聞言,芳心黯然,抿了抿粉唇,輕聲道::“姐夫,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姐夫好好陪陪三妹妹。”
姐夫這是來尋三妹妹的,可不是尋她的,她在這兒倒是顯的多餘了些。
水溶心下微微一頓,少女的異樣,他怎麼會沒察覺到,寶釵懂事的讓人心疼,輕聲道:“正好也要尋寶丫頭你,也省得我多跑一趟。”
寶釵聞言,芳心湧上一股欣然,揚著豐澤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瑩潤的杏眸泛著點點星光。
姐夫原是沒忘記她的。
待三人落座下來,探春斟了一盞茶水遞了上去,英眸凝視著少年,清聲問道:“姐夫可是有什麼事?”
瞧姐夫這作派,想來是有事尋她,如若不然,也不會將寶釵留下,總不能想著大被同眠吧。
水溶輕輕頜首,輕聲道:“過兩日我便要帶兵去北直隸一帶剿匪,此行數月,故而與你們支會一聲。”
帶兵剿匪一事,探春有所耳聞,聞得少年之言,英眸閃爍著異樣的亮彩,直勾勾的凝視著少年,朗聲道:“姐夫,大姐姐說讓我隨姐夫同去,照顧姐夫的起居,是不是我也要準備一番。”
水溶眉頭微挑,看來這是元春早就與探春溝透過,搖了搖頭,溫聲道:“這是行軍打仗,不是遊山玩水,你留在府裡,不需跟著我吃苦。”
探春聞言,靚麗的英眸漸顯暗淡,芳心處湧上一股酸澀之意,早先聽聞大姐姐說及此事,嚮往之情不予言表,只是沒想到姐夫不同意,真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水溶瞧了瞧探春的神色,心下也是瞭然,只是正如水溶所言,這不是遊山玩水,沒必要帶著探春同去,想來也就是一時新鮮而已。
偏眸看向寶釵,水溶雙眸閃過一抹異色,道:“寶丫頭,你且留在這兒,咱們三個上塌說說話。”
“上塌...”
寶釵豐澤的臉蛋兒酡紅如霞,芳心羞赧難抑,姐夫這是什麼意思,三人同塌而眠?這...這也實在是太羞人了吧。
以往兩人獨處之時,姐夫就手腳不老實,以至於自個窘態百出,這要是讓旁人瞧見了,可還有臉見人?
探春雖是個爽朗的性子,但聞得此言,臉頰微微一熱,心中的羞澀難當,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