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兒復又清冷起來,瑩潤的杏眸閃過一抹不屑之意,淡然道:“他是他,我是我,妾身算計了十六叔,特來賠罪,還是說十六叔瞧不上妾身蒲柳之姿。”
什麼狗屁夫妻伉儷情深,但凡那人有情,何至於百般羞辱於她。
水溶瞧著麗人眉梢間的憎惡之色,好似真的是夫妻感情破鏡難圓,已到了兩看相厭,甚至是提及都嫌惡的地步。
不是替夫代過,這是想要將永王有顏色的帽子戴整齊來啊!
雖是如此,但水溶不會輕信,當日一番蹂躪之後,麗人縮在羅漢床上瑟瑟發抖,玉容梨花帶雨,那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現在細想來看,純純就是演技,也就是因此,讓水溶有了愧疚之心。
女人啊,天生自帶演技。
輕笑一聲,水溶復又捏了捏麗人潔白的下頜,目光細細的打量著麗人嬌媚的玉容,美目流盼、氣若幽蘭,又肆無忌憚的垂眸而望,調笑道:“盼兒風姿綽約,本王心中豈會不知,何必妄自菲薄。”
既是要演,水溶就陪她演,況且他說的也並沒有錯,眼前的麗人確實絕色,尤其是那眉眼間與印象中那六七分的相似,讓水溶神情恍惚。
張盼兒聽見水溶喊她盼兒,芳心微顫,玉頰浮上幾抹紅暈,恍若紅梅,又見其言及風姿綽約,心中嬌羞難耐。
是了,那日雖是半夢半醒,但少年恨不得揉碎於她,又豈會不知。
見少年赤裸裸的眸光,麗人終究難掩羞澀,螓首貼靠近前,麗人粉膩的臉頰蹭著少年的胸膛,將身前的風光盡數封藏,耳畔間聽著少年漸顯急促的心跳聲,眉眼舒緩,輕聲道:“十六叔若不嫌棄,妾身願侍奉叔父。”
水溶目光微垂,看著素來端莊賢淑的張盼兒此刻宛若小貓兒一般,學著那些個狐媚子手段討人歡心,突然的反差讓人心頭一熱,伸手抬起麗人的螓首,俯身噙上那桃蕊般的唇瓣。
送到嘴邊來的肉,不吃白不吃,他倒是要看看這侄兒媳婦能做到什麼地步,吃虧的又不是他。
不知過了多久,張盼兒迸發出求生的意志,綿軟的身子湧上一股無窮的力量,猛然推開少年,檀口喘著粗氣,雪膩的臉頰漲的彤紅,桃蕊般的唇瓣下,嫣紅中泛著晶瑩光澤。
輕緩一聲,張盼兒柳葉細眉下的杏眸泛著點點星光,抬眸看著唇角噙著戲謔的少年,芳心又羞又惱,這人怎得沒完沒了,那股子令人心悸的窒息感,險些沒喘過氣了。
雖是嗔怪,可這從未體會過的熾熱,讓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似先前的年頭都白活了似的。
此刻麗人眉梢間透著幾許暢然快意,抿了抿唇,輕聲道:“十六叔,去榻上吧。”
水溶聞言,目光偏轉,只見角落裡的床榻之上,帷幔四及,其上擺放著一雙整齊的鴛鴦被,不禁讓水溶心中好笑。
準備的還真是齊全啊。
見此情形,水溶倒也不著急,伸手搭在麗人的玉肩上輕解羅裳,開口道:“盼兒,賠罪就要有賠罪的態度,可不能只襯了你的心意。”
叫上榻就上塌,他不要面子的嗎,既是賠罪,那就得全聽他的。
張盼兒聞言,芳心又羞又惱,什麼叫賠罪的態度,她都不顧羞恥的主動求歡,怎得就沒個態度,難不成還想羞辱她不成。
還什麼襯自己的心意,她....好吧,確實是她主動勾引。
隨著少年的動作,羅裳順著玉肩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在陽光的映照下,燁燁生輝,微風徐過,只覺一片涼意,不由的嬌軀顫慄,低聲道:“妾身都聽叔父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不是任由少年作踐,就真當是賠罪了。
水溶聞言目光閃過一抹異色,先前麗人嬌軀絲毫不見牴觸,反而是沉浸其中,眼下又如此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