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首以待”,好用詞,對於生性高潔的妙玉而言,能說出這個詞語,儼然就是表白,雖顯平淡,但內裡充斥著無名的熾熱。
水溶會心一笑,便輕聲道:“好了,師太既是身子不適,應當早些歇息,我先回去,等過兩日在與師太品茶論道。”
總歸是帶病之身,水溶也不好多做什麼。
妙玉聞言,抬著清冽的玉容看向少年,眼睫微顫,心頭竟有幾分不捨,但神色如常,清聲道:“那王爺慢走。”
水溶點了點頭,也不再說其他,起身離去。
妙玉望著消失的背影,目光緩緩的落在小几上空了的茶盞,臉蛋兒紅了紅,若是旁人,覺得非得砸了不可,可這是少年所用,竟絲毫不見嫌棄,心頭莫有幾許異樣。
抿了抿粉唇,忽覺口中乾渴,妙玉掀開錦衾起了身,紅著臉兒端著小几上的茶盞行至桌案前,素手提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輕啟紅唇的抿了起來。
“還真是有一絲絲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