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高興起來,一臉笑意道:“畫兒不必多禮,什麼伺候不伺候的,我這兒沒這規矩,咱們婆媳兩多親近親近便成。”
整座國公府裡,也就這個兒媳婦給她尊重,而且這兒媳出身顯貴,或許可以多多依仗兒媳,在國公府裡也能順暢許多。
只是瞧著甄畫一派柔順的,尤氏芳心有些擔憂,怕甄畫鎮不住場子。
賈珍聽著尤氏的話語,對於尤氏的懦弱極為不滿,好歹也是婆婆,拿出些婆婆的威嚴,你不刁難兒媳婦,他這個做公公的怎麼做好人?
不過賈珍也就是想想,甄畫出身顯貴,若尤氏當真是個小心眼的,以甄畫的脾性,豈會善了?
甄畫聽著尤氏親切的話音,心思通透起來,梨渦淺現的應道:“兒媳聽母親的。”
賈珍望著眼前這和諧的一幕,目光閃過莫名的亮光,婆媳親熱,這若是在那鴛鴦帳內....妙哉、妙哉。
勉勵幾句後,眾人也都散了,甄畫不急著離去,而是與尤氏並肩而行,言語親熱的,倒像是親母女一般。
正說笑間,尤氏忽而道:“畫兒,待會我要去西府那兒給老太太請安,你要不要一起去?”
甄畫聞言並未說話,一雙瑩潤的柳眸眨巴眨巴的望著尤氏,眉宇間透著幾許不解,柔聲道:“母親,老太太雖是長輩,只是咱們東府也沒必要去西府給老太太請安吧?”
賈母是賈家的長輩不錯,但東府是東府,西府是西府,東府的人要敬著賈母,但也沒必要一大早的便去請安。
尤氏聞言,豔麗的臉蛋兒有幾許尷尬,只是瞧著甄畫一臉純真的模樣,心知這是無心之問,便笑道:“老太太畢竟是長輩,咱們還是要多敬著為好。”
其實尤氏多去西府,那是因為她在東府裡感受不到女主人該有的尊重,反而西府那邊會多敬著她,故而尤氏大抵都會去西府閒逛。
然而這話她怎麼可能會對著敬重她的好兒媳明言,這不是丟臉的事兒。
甄畫心思百轉,覺著此時不是提醒尤氏管家的時候,況且她還不明府中鉅細,不好對症下藥,也不急於這一時,於是芙蓉秀臉上透著淺笑,道:“母親說的極是,兒媳聽母親的,與母親一併去西府給老太太請安。”
瞧著甄畫溫順乖巧的模樣,尤氏心中是愈發的喜歡,便笑著與甄畫一併朝西府而去。
兩府相臨,穿過甬道便到了西府,婆媳兩一路行至榮慶堂,舉步而入,只見堂內人頭攢動的,好不熱鬧。
賈母坐在堂上,瞧見尤氏來了並不意外,倒是見東府剛進門的新媳也來,頓時有些許錯愕。
尤氏也不含糊,先領著甄畫見過賈母。
鳳姐兒素來機靈,瞧見這一幕,扭著腰肢上前,笑盈盈的說道:“哎呦,這新來的俊媳婦都帶了過來,尤大嫂子倒是孝順,我先替老祖宗掌掌眼。”
甄畫望著走過來的放誕無禮之人,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好一個風騷麗人,也不知這人是誰。
這時,做婆婆的尤氏便介紹起來,道:“畫兒,這是你璉二嬸子。”
甄畫聞言瞭然,原是金陵王家的那個女兒,便盈盈一禮道:“侄兒媳婦見過璉二嬸子。”
堂上的賈母也笑道:“她是我們這裡有名的一個潑皮破落戶兒,是你們南省俗謂作“辣子”,你只叫她‘鳳辣子’就是。”
甄畫聞言瞭然,原來是個辣子,怪道如此放誕無禮,著實貼切。
鳳姐兒毫不生疏的攜著甄畫的手,上下細細打諒量了一回,笑道:“生得這樣標緻,還有這通身的氣派,不愧是甄家的女兒,這進了咱們賈家,可見是老祖宗的福緣譜照哩。”
甄畫靦腆一笑,美眸也細細打量起眼前的璉二嬸子,這好生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