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啐自個不知羞,怎得會有這般不切實際的想法。
抿了抿粉唇,李紈伸手理了理賈蘭的袖擺,眉眼溫情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且先下去歇息吧!”
其實她早就不想讓賈蘭陪同了,只是顧忌王爺在場,眼下既是王爺主動開口,那李紈正好讓賈蘭下去歇息。
賈蘭聞言面容一怔,猶豫幾許,行禮道:“是,母親。”
其實他即便不喝酒也能陪同,然而作為母親的李紈發了話兒,賈蘭怎能反駁,於是只好乖乖退下。
待賈蘭離開,水溶端著酒盅淺嘗一口,說道:“蘭哥兒如此乖巧懂事,珠大嫂子當真是好福氣啊,想來待蘭哥兒長大,定然能有一番事業,說不得還能給珠大嫂子爭一個誥命來。”
原著中,賈蘭便是在賈家落寞之後,奮發向上的求取功名,最後確實是給李紈爭了個誥命的身份來。
李紈聞言笑了笑,那雙晶瑩的明眸盈盈的看向少年,說道:“誥命不誥命的我不在乎,只盼蘭哥兒能求取功名,成家立業就千好萬好了。”
兒子孝順懂事,且又勤奮上進,這對於一個母親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欣慰,自身榮辱什麼的,那都是次要。
水溶凝視著麗人因酒意上頭,那雪膩的臉蛋兒已然有些紅撲撲的,煞是明媚,目光微微一動,倒也沒說什麼。
一旁,甄畫杏眼盈盈,美眸中閃過一抹精芒,纖纖素手提了提酒壺,笑道:“這酒都喝沒了,正好我帶來了一壺上好的紹興黃酒。”
說著,甄畫便將空著的酒壺遞給了驚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驚蟄心下會意,回身去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紹興黃酒,美眸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李紈,心中百感交集。
這時,水溶忽而道:“既是酒沒了,那今兒個就算了。”
如今飯也吃了,酒也喝了,這臉面算是給足了李紈,再待下去也沒意思,更何況水溶有些酒意上頭,先前瞧著李紈那明媚的玉容,心兒都微微一動。
這會兒,水溶想著待會去哪個院子裡轉轉,再不濟,拉著甜心表妹去尋馨兒、雪兒她們姐妹一塊聚聚也不錯啊。
甄畫聞言,心兒微微一動,那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看向少年,心中不由的嗔怪起來,她什麼都安排好了,表哥這兒倒是起了么蛾子來,這大好的機會,表哥還要不要啊!
見少年正欲起身,甄畫忙不迭的拉著少年的袖擺,沒好氣的說道:“表哥,這酒我都帶來了,不吃起不是浪費。”
說著,甄畫偏眸看向李紈,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
李紈玉容一怔,妍麗的眉眼間浮著一絲的猶豫,其實她也覺得差不多了,可甄畫這...畫兒如此幫襯她,倒也不好拒絕,左右就是一壺酒兒,分吃了也就罷了。
念及此處,李紈柔聲說道:“王爺,畫兒說的也不錯,要不就多坐一會兒。”
水溶默然幾許,想了想,念著甄畫與李紈都出聲挽留,倒不好直接拒絕,便應道:“也好,就把這壺酒吃了。”
甄畫見李紈出口便讓表哥改變心意,頗有些新顏勝舊歡的態勢,芳心微微有幾許吃味。
不過也不打緊,爺們的新鮮勁而已,過了一段時日,她依舊是表哥的心尖兒,於是提著酒壺斟酒,只是在替李紈斟酒的時候,甄畫手兒微微一動,蔥白的指尖似是觸碰了什麼。
斟好酒後,甄畫舉杯相邀道:“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水溶與李紈聞言,自是不覺有他,一同舉杯暢飲。
甄畫端著酒盅飲了起來,美眸卻是偏向李紈的方向,見李紈一口不剩的將酒盅的酒水飲盡,水嫩的唇角微微上揚,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透著幾許得逞的意味。
呵,珠大嬸子徹底入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