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反駁,畢竟正如紫鵑所言,她的確是想著哥哥。
不過少女心中所想的並非是人,而是那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想起這事來,黛玉芳心就羞惱,她都沒想到,自家那位哥哥居然如此待她,即便現在沐浴了一番,少女都感覺手兒有些軟膩,揮之不去。
正此時,丫鬟雪雁走了進來,稟道:“姑娘,王爺過來了。”
黛玉聞言,璀璨的明眸微微一亮,那灼熱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之中,只覺掌心一片滾燙,芳心又羞又惱的,啐道:“這會兒哥哥來作甚,雪雁,你就說我睡了。”
白天來也就罷了,大晚上的來她這兒,其心不純,定然是賊心不死,又要欺負她,她才不會這麼傻,去上這個當兒。
雪雁:“..........”
姑娘不是最親近王爺的,這會兒怎得還....矯情起來。
不過雪雁心中雖然不明,但既然姑娘發了話兒,那她只好遵從,便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告訴王爺。”
待雪雁掀簾離去之後,黛玉美眸閃了閃,皙白的臉蛋兒上浮上點點玫紅,垂眸低聲問道:“紫鵑,哥哥這會兒來尋我,是不是有什麼正事?”
紫鵑聞言心下不覺好笑,自家姑娘就是這般,明明是歡喜王爺來看她,非要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要是打發走人了,又急眼了。
抿了抿粉唇,紫鵑應道:“是哩,王爺指不定有什麼大事。”
黛玉對上紫鵑那雙清澈的眸子,雖然紫鵑沒有戳破,但她明白紫鵑定是知曉她的心意,芳心有些臊的慌。
要麼就打發了哥哥一了百了,要麼就自打嘴巴。
貝齒輕咬著粉唇,黛玉垂眸輕聲道:“嗯,你說的也是,那就請哥哥進來吧!”
顯然,相較於自打嘴巴的社死,黛玉終是選擇了見自個的心上人,即便她知道少年定是包藏禍心,也全然當做不知情。
說不準,哥哥還真是有正事哩。
紫鵑抿嘴笑了一聲,儘量不讓自個笑出聲來,應道:“奴婢知道了。”
黛玉聽見了紫鵑那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只覺愈發的臊的慌,不由自主的偏過螓首,暗啐起那少年來。
真是的,大晚上的來尋她作甚。
雪雁走到廳堂,看了一眼正與王爺交談的襲人,稟道:“王爺,姑娘這會兒睡了。”
水溶:“.......”
這時候就睡,糊弄鬼哩。
不過水溶也明白黛玉的意思,看來是今兒個的一幕還沒有讓黛玉消化下來。
萬事開頭難,當時要沒有湘雲、寶琴的打擾,一鼓作氣的把事兒給辦了,過了心裡的那道坎兒,也就沒這么蛾子。
也罷,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左右他又不是沒有地方可去,畢竟若是明知對方拒絕還要闖進去,就顯得不講理了。
正欲起身之際,紫鵑又走了進來,說道:“王爺,姑娘請您進去哩。”
水溶心下一怔,轉而輕笑了一聲,他大抵是明白黛玉的意思,無非就是心中羞澀,有些口不對心罷了。
念及此處,水溶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便朝著廂房走去。
襲人與雪雁面面相覷的,倒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一會兒說睡了,一會兒又說請王爺進去,玩哩?
不過雪雁也沒在意這些,但是素來聰慧的襲人去是察覺到幾許異樣。
王爺與姑娘的關係好似不正常,這哪裡是兄妹,莫不是王爺和林姑娘......應該不是,那可是義兄義妹。
另一邊,水溶繞過一架杜鵑花的屏風,向著裡廂而去,進得廂房內,只見少女一身淡雅的坐在菱花鏡前,神色專注捧著一本書籍,宛若一副靜謐的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