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慘遭毒手,現下他犯了事兒,該怎麼著便怎麼著,就是這國公府的爵位可不能有失,姑母,您就幫幫我把。”
北靜太妃聞言蹙了蹙眉,那賈珍“爬灰”的事兒她是聽水溶談及過的,自是知曉,要是以往,這種腌臢事兒她也管不著,可眼下甄畫算是她的兒媳,而且肚子裡還有北靜王府的孩子,豈能由旁人惦記。
凝眸看了甄畫一眼,北靜太妃的眸中閃過莫名之色,她清楚甄畫帶著意圖,無非就是想保住寧國公府的爵位。
對此,北靜太妃表示理解,原就是委身了那猴兒,算是虧待於她,眼下事關自個的孩子,如何不能為其打算。
若是換做於她,定然也是要謀劃一二的,實屬人之常情。
哎,這該啐的猴兒,儘讓老孃擦屁股,再管不住那玩意胡作非為的,非撅了它去。
當然,這也就是北靜太妃發發脾性,真要撅了去,北靜王府不就沒根了,可不得心疼死她。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輕撫著甄畫的螓首,眸中蘊著一抹厲色,幽幽道:“那老醃貨犯錯,自是由他自個擔著,我會去宮中陳情,儘量保住寧國公府的爵位。”
賈珍那老東西敢惦記她兒媳,絕不可饒恕,左右這件事情他逃脫不了,索性全由他一個人擔著,寧國公府的爵位該保的還是要保。
畢竟這是她的大孫子,可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甄畫聞言,清澈的眸中閃著亮色,她就知道北靜太妃非常重視自個的孩子,只要自己稍稍提及一番,定然會在此事上出一把子力氣。
而且她特意提及賈珍那老醃貨惦記她的事兒,就是給北靜太妃拱火,一旦那老東西沒了,寧國公府不就是她們娘倆的囊中之物。
轉泣為喜的笑了笑,甄畫抬眸看向北靜太妃,柔聲道:“謝謝姑母。”
北靜太妃輕笑一聲,眉眼間滿是溫色,輕聲道:“好了,這事你就不要擔憂,身子要緊,可有什麼想吃的,我讓灶房去給你煮。”
甄畫聞言淺笑一聲,心中不禁得意,瞧,有了這肚子,她在北靜王府獨大。
皇城,西暖閣內。
永康帝一襲杏黃明袍,臉色淡漠的倚坐在軟塌之上,手持御筆,凝神批閱著奏摺。
忽地,永康帝察覺到了殿外傳來腳步聲,眉頭微微一蹙,正欲開口訓斥之際,只見華貴的老太妃走了進來,心下頓時瞭然。
這是來做說客了。
大乾朝以孝治天下,作為皇帝理應表率,於是起身道:“皇祖母怎麼來了。”
老太妃慈眉善目的看著永康帝,輕聲道:“哀家不請自來,打擾皇上批閱奏摺了。”
永康帝近前攙扶老太妃落座,笑著說道:“一些煩瑣的小事,不值當什麼,倒是皇祖母您遣人通報一聲即可,朕去向皇祖母請安,何苦勞皇祖母走一趟。”
老太妃笑了笑,渾濁的目光上過一抹精芒,說道:“哀家此來是聽說寧國公府的賈珍貪墨了賑濟糧,可有此事。”
永康帝頷首道:“確有此事。”
老太妃瞧了瞧永康帝的神色,見其面容淡漠,也摸不清永康帝的意思,沉吟一聲,問道:“皇上打算怎麼處理。”
永康帝並未作答,從几案上拿出一份奏報,遞於老太妃,道:“這是小十六從金陵送來的急報,皇祖母請過目。”
老太妃聞言蹙了蹙眉,心下有幾許疑惑,這談著寧國公府的事兒,怎麼忽然扯上了小十六了?
凝眸看著永康帝手上的奏報,老太妃接過來看了看,沒一會兒,面色慘白起來,敢情這事還是水溶上奏的,而且貪墨一事居然還有甄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