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落月居。
杜月嬌其玉頰粉紅,一雙妙目瑩瑩似水,貝齒緊咬著粉唇,原先束縛在少年手上的絹帕已然綁在麗人的素手上。
原想著以下犯上,然而少年是何等身份,豈能任由欺辱,轉眼間攻守易型,她由高高在上的衙役轉變為低賤的囚犯。
水溶揚手打了一把掌,湊在其耳邊,低聲耳語道:“以下犯上,乃是死罪,可認錯否?”
麗人芳心羞憤,知曉其上的印記清晰可見,螓首轉了過來,明眸看著少年不由嗔惱道:“是爺准許奴家以下犯下,奴家何罪之有。”
明明獲得允許,眼下卻又報復起來,好沒道理。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手兒撫在麗人的腰肢上,清聲道:“本王讓你以下犯上,可沒讓你作踐,牙尖嘴利的,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先前這小娘皮高高在上,一雙嫩足踩在他能屈能伸之處,明知曉他的隱忍,卻依舊趾高氣昂吊著,這能是以下犯上?分明就是作踐。
好傢伙,只有他能作踐別人,可不見別人能作踐於他,非得讓這小娘皮長長記性。
杜月嬌心神一震,不由的膩哼一聲,只覺翻江倒海,芳心愈發悸動,聲音中帶著婉轉嬌媚,顫聲道:“爺,奴家錯了。”
此刻杜月嬌芳心有些後悔起來,妹妹們說羞辱能激發男兒的心氣,激發是激發了,但不知道後果如此嚴重,著實是自討苦吃。
妹妹們誤她。
水溶見麗人求饒,倒是緩和幾分,再次揚手打了一巴掌,挑眉道:“倒是聰明,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畢竟是為了取悅於他,既是服軟,也不必苛責,即便他曉得這小娘皮是上面的嘴兒服了,但是下面的...
得繼續努力。
杜月嬌咬著唇膩哼一聲,芳心倒是舒緩幾分,聞得少年之語,心中不禁膩歪起來,這話說的一套一套的,真把她當犯人了?
好吧,爺有這興趣,她豈能不有所求。
杜月嬌想起以前看的話本子,抿了抿粉唇,明眸飄忽不定,羞惱道:“爺要殺便殺,奴家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囚犯”的身份,是越來越真實了。
水溶:“...........”
不得不說,在性情方面,府裡的人雖好,但是不如外間的自在,大膽熾熱,這或許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緣由之一了。
輕咽一聲,水溶目光微轉,後撤一步,若有所指道:“倒是條真漢子。”
杜月嬌心下一空,蓮足一個趔趄,疑惑道:“爺不玩了?”
她配合好好的,爺怎麼拿了出...這又有什麼么蛾子?
話音剛落,杜月嬌察覺槍口對準了她,豔麗的玉頰倏然一變,明眸中不由的浮出一抹驚惶之色,忙道:“爺,別。”
這是把她當真漢子了。
水溶倒也不急,岸邊盤桓,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笑問道:“可服軟了?”
杜月嬌見少年沒有一蹴即就,芳心不由的一緩,抿了抿粉唇,服軟道:“爺,奴家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的,您可別當真。”
服軟就服軟,反正也是她男人,她可不想被...雙面開花。
水溶聞言沉吟一聲,悵然道:“倒是可惜了。”
雖說與這小娘皮是情慾作怪,但是對方既然不願,也沒必要強求,真拿人當頑意使,他還沒這個心思。
杜月嬌聞言,知曉少年放了下這心思,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心中也明白少年心裡還是尊重於她的。
雖是風塵之身,但卻不想少年只拿她當粉頭取樂,當初之所以獻身於他,不也是看重少年的性情,若少年自顧自地,那還真就傷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