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水溶說道:“你說的簡單,一旦和離,丟的便是賈家與王家兩家的臉面,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著讓那柳思思上位,本王還告訴你了,要是真和離了,且不說王家,老太君第一個容不下她,去母留子,到時就襯你的心意了。”
這賈璉,想的是簡單,要知道世家大族最重臉面,為了一個妾室而和離,相當於是把國公府的體面按在地上摩擦,為了平息事件,那柳姨娘是不可能留下的,按照水溶的設想,要不是賈璉就一條血脈,那孩子也留不下來。
大門大戶裡的手段,黑著哩。
賈璉聞言心下一頓,旋即面容現出驚懼、後怕之色,光想著為她們母女考慮,卻忽略了事情的嚴重性,如王爺所言,要是他真這麼做了,那思思怕是難以保住。
念及此處,賈璉鄭重道:“王爺,是我糊塗了。”
水溶見狀默然不語,心裡還有些異樣,他之所以提醒賈璉,一來是施恩,二來是幫著他保住自己的血脈。
畢竟水溶把人家媳婦都給.好歹給人一點念頭啊!
沉吟一聲,水溶繼續提醒道:“再說了,那柳姨娘什麼身份,藏還來不及,你還想著讓她出頭,是嫌自己過的太順遂了?”
柳姨娘,那可是已逝林如海的妾室,某種意義上還是賈璉的小嬸孃,讓她出頭,這不是沒事找事。
賈璉聞言,面色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一臉的悻悻然,旋即帶著幾許感激道:“王爺的提點我銘記在心,日後但有差遣,盡情示下。”
對於王爺,賈璉是心存感激的,不僅承認自己的身份,更是處處幫助自己,這份恩情,值得他秘赴湯蹈火。
水溶對上賈璉那感激的神色,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端著几案上的茶盅抿了起來,壓下心中的異樣。
要是賈璉知道他與鳳姐兒的事情,還會這麼感激他?怕是沒翻臉就算不錯了,畢竟既然夫妻再如何的不睦,也不會樂意帶上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念及此處,水溶心中微微一嘆,按理來說他不該如此的,但是爺們啊,有時候會被下半身控制思想,而那時的水溶便是如此。
心思微轉,水溶抬眸看了一眼賈璉,忽而問道:“璉哥兒,畢竟夫妻多年,你就沒想過和鳳嫂子和好?”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別說賈璉與鳳姐兒多年的夫妻,既然不能分開,賈璉就一點和好的心思都沒有?
賈璉面容一怔,抬眸看了水溶一眼,心下微微一動,王爺這話說的,莫不是還想著勸和他們夫妻兩?
沉吟一聲,賈璉搖頭道:“沒想過。”
對於鳳姐兒,原本他還抱著各過各的心思,只是從那回鳳姐兒送打量補品欲害柳姨娘以及他的孩子時,賈璉就徹底死心,那等毒婦,看著就噁心。
水溶見賈璉如此的果決,目光閃了閃,似是好心提醒道:“鳳嫂子雖然霸道強勢,但也是貌美如花,大好的年華,你就讓鳳嫂子空耗著?”
誠然,鳳姐兒性格潑辣狠毒,但那一副明媚的氣派,恍若神仙妃子,嬌花是需要水灌溉的,所謂深閨怨婦難抵孤寂,這般人兒,要是讓她空耗著,賈璉就沒擔心過?
賈璉面容一怔,抬眸看向水溶,雙目微微閃動。
作為花中聖手,賈璉身經百戰,一聽水溶這似是頑笑的話語,他就品出了一些味道來,要是沒點心思,基本不會說出這話來。
爺們瞭解爺們,鳳姐兒那豐腴的嬌軀以及明媚的玉容,的確是一種致命的毒藥,想當初他之所以事事遷就,那也是因為被迷住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鳳姐兒的強勢霸道,讓人無法再忍受,故而才會讓賈璉嫌棄。
眼下見王爺似乎有所心動的,賈璉心中非但不覺得厭惡,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