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那些娘們也沒必要非得去見。
賈政聞言應了一聲,看著水溶的神情是越發的滿意,女婿情性謙和,對於他們這岳父岳母的都極有禮儀,讓人心中不由暢然。
而且由此來看,他們的女兒在王府也極受王爺重視,若不如此,王爺也不會禮遇。
水溶倒也沒在意,在賈政以及傅試的相送下踏出榮禧堂。
剛出榮禧堂,水溶便瞧見廊道上踱步的倩影,那清雅端莊身形,正是俏寡婦李紈。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岳父不必相送了。”
賈政也瞧見了李紈,眉頭不由的皺了皺,不過倒也沒說什麼,應了一聲,旋即與傅試離開,打算好好商議一番。
李紈見水溶舉步而來,忙迎了上去,儀態端莊的見禮道:“拜見王爺。”
水溶目光看著眼前的麗人,儀靜體閒,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珠嫂子這是有什麼事兒?”
這俏寡婦在廊道上徘徊,顯然的等候許久,他又與李紈沒個干係,犯不著如此,思來想去的,也就是有關賈蘭的事兒了。
李紈聞言,彎彎柳眉下藏著些許憂愁,輕聲道:“王爺,我家蘭兒可還好?”
果不其然,眼前的花信婦人就是為其兒子而來,賈政顯然也是猜到一二,故而才沒有多言。
沉吟一聲,水溶笑著說道:“珠嫂子,蘭哥兒很是乖巧,勤勉學業,並無不妥之處。”
賈環與賈蘭兩人在王府讀書,水溶雖甚少關注,不過也不是一問三不知,這賈環沒了趙姨娘的攛掇,性子倒是定了一些,而賈蘭本就是個乖巧懂事的,自律性很強,不需水溶督促,有時候他還會勸賈蘭放鬆片刻,不至於繃的太緊。
李紈聽見自家兒子一切安好,心裡的大石也就落了下來,默然片刻,李紈清聲道:“王爺,我這兒給蘭哥兒準備了些換洗的衣裳,能否勞煩王爺帶去給他。”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透著希冀的玉容,心中微微一頓,倒不是有什麼異心,而是這青春守寡的麗人的寄望在兒子身上,而此時他卻剝奪而去....
不過水溶也沒打算讓賈蘭回賈府唸書,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在王府讀書的好處,李紈自個也明瞭,當初也是她自個同意的,要是水溶把賈蘭送回賈府,說不得人家還多想了去。
念及此處,水溶頷首道:“也好,珠嫂子可有什麼話要帶給蘭哥兒?”
李紈聞言神情一頓,抿了抿粉唇,抬著晶瑩的柳眸看向水溶,輕聲道:“倒也沒什麼,就讓蘭哥兒多注意些,切莫熬壞了身子。”
說著,李紈的聲音低吟起來,如泣如訴的。
見此情形,水溶不由的挑了挑眉,他這是在做好事,弄得反而是他的不是了?
輕嘆一聲,水溶開口道:“等過段時日我來王府的話就把蘭哥兒帶來,到時珠嫂子親自與他說吧。”
李紈聞言,雙眸閃過亮光,彎彎柳眉微微顫動,嬌俏的玉容添了幾分紅潤,驚喜道:“王爺此話當真,莫要哄我。”
瞧著眼前麗人希冀的玉容,水溶心中略有些異樣,他堂堂一個王爺,何至於哄一個寡婦,真是不知所謂。
不過這心如“槁木死灰“的未亡人,臉頰上有了顏色,顯得青春許多。
李紈此時也注意到自個失態,心中緩了緩,盈盈福禮,旋即便讓丫鬟素雲把做好的新衣裳捧了上來,輕聲道:“勞煩王爺了。”
水溶倒也沒說什麼,將衣服接了過來,目送款款離去的李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