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就是私調兵馬,不是也要脫一層皮,費力不討好。
眾人聞言,皆是是默然不語,他們自己顯然也明白,靜觀其變顯然是最好的做法。
默然幾許,水溶開口提醒道:“雖是靜觀其變,但也要做好應有的準備,宮城裡的事情我們不管,但宮城外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超出預料之外的變故,五城兵馬司以及京營不容有失。”
不管誰坐上皇位,於他們而言,只要保證自己的腰桿子硬,那他們的地位就有所保障。
從水溶接手中軍都督府,就已經是回不了頭,一旦放棄手中的權力,那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馮清目光一動,輕聲道:“下官原本就在京營任職,其內有許多舊吏,下官正好去走一遭,以不變應萬變。”
牛繼宗緊隨其後,說道:“五城兵馬司那邊下官會去看著。”
他們這些人,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水溶的權勢被奪,那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聞得此言,水溶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自己有兵馬在身,任他宮城內波譎雲詭,他依舊是權勢逼人的北靜郡王。
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水溶便不再多言,也沒有在都督府久待,出了宮城,便朝著北靜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內,水溶便沿著遊廊而行,來到書房出,走了進去,便見書案前坐著的探春。
只見少女穿著一件淡藍綢面對襟褙子,肌膚白裡透紅,兩彎英挺的細眉下,清澈明亮的雙眸湛湛有神,青春靚麗。
探春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抬眸而望,瞧見水溶,眉眼間見著幾分喜色,起身相迎,朗聲道:“姐夫,您回來了。”
水溶輕點頷首,近的前去,問道:“三丫頭,再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探春臉蛋兒微微一動,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斂了斂,低聲道:“也沒什麼,就是看了一些都督府的公文。”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讓探春看公文,這原就是他允許的,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落座在黃花梨木的交椅上,水溶輕嘆一口氣,倒也沒有說什麼。
探春心裡靈敏,一眼就瞧出了姐夫眉宇間的鬱結,猶豫幾許,上前問道:“姐夫,怎麼了,可是公務上有什麼不順遂的事兒。”
水溶沉吟一聲,說道:“沒什麼,就是有些乏了。”
雖說水溶對於探春這個枕邊人不設防,但是這等大事,也沒必要讓她們知曉,說了也是讓她們徒增擔心而已。
探春聞言,芳心微微一頓,姐夫對於朝堂上的事情,素來不對她遮掩,眼下忽然不願多談,想來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雖然探春心下了然,但姐夫既然不願意多說,她也不會盤根問題。
略微沉吟幾許,探春移步至水溶身後,抬起纖纖素手便落在少年的肩頭,蔥白的指尖輕輕揉按起來。
水溶感受著探春的輕揉,鼻間縈繞著一抹玫瑰清香,沁人心脾,倒是讓他心中的鬱結消散幾許,雙眸微微閉合,享受起這一抹溫情的同時,心緒繁雜。
其實宮城的局勢,已然是漸顯明朗,永康帝實際上對他還不錯,水溶貌似不應該置身事外。
只是人都是趨利避害,他深知摻和其中,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他有一家老小,不可能拿她們去做賭注。
至於永康帝,只能看他的造化,誰讓他好似養蠱一般的坐視奪嫡之爭,眼下便是反噬起來,怪不得旁人。
再者說了,沒有天子之令,他怎能無故調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法律。
只是事情過後,想必就是新皇登基,以目前的形勢,十有八九就是掌握宮城的樂王,其人自視甚高,不可不防。
總之,誰當皇帝他不管,但要是誰想動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