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奔著北靜王妃的位置而來,他還真不會客氣,只是甄畫肯,怕是甄家不肯。
正當水溶心中輕嘆之時,瓔珞走上前來,目光看向水溶手中的香囊,讚道:“王爺,這香囊繡的精緻,甄姑娘的手兒真巧。”
水溶回過神來,抬眸看向瓔珞,打趣道:“人都走了,此時拍馬屁有什麼用。”
瓔珞聞言秀眉微挑,瑩潤的杏眼不由的嗔了起來,努著嘴說道:“奴婢哪有,王爺可別冤枉人。”
她只是覺著香囊繡著好看,哪是拍什麼馬屁。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將香囊收了起來,等日後再做打算,見瓔珞神色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詢問道:“小浪蹄子,在爺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話?”
瓔珞臉頰微醺,抬眸嗔了一眼,自打上回親近,王爺就喊她小浪蹄子,以前偶爾喊一兩回,如今是愈發順口,她都不知自個哪裡浪了。
不過誰讓王爺喜歡,瓔珞也就順勢應下,就當是王爺對自個的暱稱。
抿了抿唇,瓔珞小心道:“王爺,您不喜歡甄姑娘?”
瓔珞作為水溶身邊的大丫鬟,三年以來形影不離,悉心照料,從上至下,那是知根知底的很,自家王爺對人是謙遜有禮,可是面對甄家姑娘送的香囊卻是不願接收,擺明了是心中無意。
水溶聞言倒也不意外,瓔珞又不是傻子,事情都這麼明顯了,難道還能看不出。
“怎麼,爺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水溶並未正面回應,反而詢問起瓔珞來,他倒是想看看瓔珞的想法。
瓔珞聞言也不遮掩,清聲道:“甄姑娘是太妃那兒認定的北靜王妃,未來王府的主母,王爺若是喜歡,那就皆大歡喜,要是王爺不喜歡……奴婢聽王爺的。”
水溶見瓔珞一臉認真之色,心下不由一緩,雖說瓔珞原是北靜太妃身邊的人,可現在從外至內都是屬於水溶的。
念及此處,水溶伸手捏了捏瓔珞精巧的翹鼻,溫聲道:“好了,爺知道你的想法,不論誰是主母,你都會是姨娘。”
瓔珞如此關心主母人選,無非就是因為她的身份,要是未來主母善妒,那她沒好果子吃,怕是要被趕出府去,在她心裡,離了水溶寧願一頭撞死在王府裡也不願意離開。
然而瓔珞雖是一介丫鬟,但是與水溶有感情基礎,她在水溶的心裡顯然比未來北靜王妃的地位高,王妃敢善妒,水溶就敢休她。
聽見水溶的承諾,瓔珞吃下一顆定心丸,俏麗的玉顏上佈滿喜意,梨渦淺現,帶勾的雙眸彎得跟月牙兒一樣,攥著手中的帕子,低眉垂眼道:“什麼姨娘不姨娘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王府裡的女兒,一個個的都是口是心非的主,水溶也不揭穿,吩咐道:“小浪蹄子,你就偷著樂吧,下去派人去請李長史,讓他把京城各店鋪的地契帶來。”
閒趣完了,該辦正事了.....
“姑娘...姑娘。”王府遊廊走道上,甄畫奪步而出,丫鬟驚蟄緊隨其後,瞧著步伐倉促的甄畫,不由的喊了起來。
甄畫停住腳步,回身看著驚蟄,一張俏臉梨花帶雨,委屈道:“驚蟄,你說我到底是哪裡比不過可卿,表哥為何就是不喜歡我。”
她送的香囊,表哥不肯收,可卿打的絡子卻配在身上,這樣的差別,怎能不讓人計較。
驚蟄見狀心中一疼,忙安慰道:“姑娘,您是未來的北靜王妃,那秦家的狐媚子說到底就是侍妾,怎能和您相比,王爺此時不過是一時蒙了心,往後就好了。”
在驚蟄看來,王爺不喜歡自家姑娘,就是因為秦可卿,天生一副狐媚子的模樣,把王爺勾的暈頭轉向,還想著把王妃的位置給那狐媚子。
甄畫抽泣一聲,哽咽道:“表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