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岳母她極孝順老身,不像我那大太太一味怕老爺,婆婆跟前不過應景兒,可是委屈了她。”
王夫人見女婿解難,心下微微一緩,到底是半個兒的,向著她。
水溶聞言笑而不語,他知道王夫人並未參與此事,顯然是受到賈母的遷怒,委屈的岳母被當面啐臉,做女婿的難道置若罔聞?
賈母緩過勁來,蒼老的面容透著幾許疲憊之色,嘆氣道:“鬧出這麼個事來,讓王爺見笑了。”
近段時間來,賈家就沒安穩過,儘讓人看笑話,實話實說,真真是心累。
水溶垂眸看了一眼堂下跪著啜泣的鴛鴦,梨花帶雨的面容透著幾許破碎之感,頗惹得人憐惜,笑道:“倒也不是笑話,瞧瞧老太君身邊調教的人,個個都跟水蔥兒似的,怎麼怨得人要。”
鴛鴦聞言,芳心微微顫,啜泣聲都停止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王爺這不是想要與老太太討她吧!”
賈母聽見水溶打趣的話語,不禁樂了樂,說道:“哦...這倒是老身的不是了,這樣,若是王爺瞧的上眼,瞧中哪個,老身也不要了,與了王爺去。”
水溶聞言笑了笑,反問道:“老太君捨得?”
這話一出,賈母心下微微一怔,渾濁的目光閃過一抹異色,原以為是打趣的話,可聽王爺這意思,是真的有所心動啊!
垂眸看了一眼堂下的鴛鴦,賈母笑著說道:“王爺能瞧上是她們的福氣,有什麼舍不捨得的。”
水溶言語中帶著打趣的意味,笑道:“可別,都是老太君一手調教的,用的順當,我若是真要了去,回頭元春那兒可不得給我甩臉子看。”
他倒是有直接開口討要鴛鴦的意思,只是現下這種情況,討要起來,打了賈赦的臉面,倒是讓鴛鴦難做人了。
況且以賈母的精明,會聽不出水溶的言外之意?左右人兒在那,煮熟的鴨子還能跑了去。
有時候,你只要稍稍表露出一些心思,下面的人自然就知道該如何去做,犯不著打直球的落人臉面。
賈母若有所思的看了水溶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王夫人也品出了一番潛藏的意味在,打量了一眼鴛鴦,笑道:“王爺這話說的,大丫頭素來溫婉大方,豈會與王爺計較。”
鴛鴦是個懂事的丫頭,王爺既然看中,得想個法子勸勸老太太,送到元春身邊,既添了一份助力,又襯了王爺的心意,何樂而不為呢!
水溶點了點螓首,自家媳婦自家能不知道,元春的確是溫良的性子,事事以夫君為主,別說甩臉子什麼的,就是水溶當面甩她幾鞭,都是“軟糯”的受著。
鴛鴦的事罷,尤氏等人便扶著鴛鴦回屋去了,而水溶與賈母、王夫人、賈政閒聊幾句後,便託故朝東府小宅院走去。
甄畫屋裡。
懷著身子的人兒乏力,這會子的甄畫隆著小腹倚在軟塌之上,有些昏昏欲睡的,眉眼間盡是慵懶之色。
“王爺過來了。”外間傳來丫鬟的聲音,頓時讓甄畫神情一震,芳心滿是歡喜。
不大一會兒,水溶舉步而入,抬眸看向倚在軟塌上的麗人,輕聲道:“畫兒。”
甄畫心兒一顫,瑩潤的明眸含情的看向少年,吳儂軟語的聲音中見著雀躍,說道:“表哥,你來了。”
表哥又來看她了,可見表哥心裡一直掛念著她。
水溶移步近前,伸手拉過甄畫的纖纖玉手,語氣溫和道:“過來看看畫兒,不知畫兒可有想著表哥?”
甄畫聞言心中甜蜜,豐潤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紅暈,抬著泛著晶瑩的明眸看向少年,輕抿著粉唇,軟膩道:“日思夜想哩。”
可不想嗎,想的都....
水溶會心一笑,伸手捏了捏麗人嬌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