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孩兒犯錯,母親教訓是應該的,若是母親心裡還有氣兒,那就請重重的責罰孩兒,孩兒無怨無悔。”
北靜太妃見水溶一臉的誠懇,芳心既是欣慰,又覺好氣,欣慰的是水溶知錯的態度,氣的是這猴兒明明曉得她捨不得責罰他,偏偏說什麼“重重”的責罰,旁的不說,先前掐一下都心疼的芳心直顫,這是拿捏準了她下不了狠心。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心下又酥軟下來,輕嘆一聲後,說道:“好了,事已至此,以後就別與畫兒牽扯了。”
做叔叔的偷侄兒媳婦,這傳出去不光是水溶名聲,便是北靜王府和寧國公府兩府的名聲都受損,趁著剛起苗頭,索性一刀切了,省得留下禍患。
水溶聞言默然不語,他明白北靜太妃是為她好,但是....
“那不是讓孩兒做寡情薄倖的人兒,孩兒可做不出。”
且不說清白都與了他,甄畫在寧國公府生活毫無意義,是水溶給予她生活的希望,他若是撒手不管,讓甄畫何以自處。
北靜太妃聞言頓覺無語,還寡情薄倖,你這是食髓知味,說什麼乖巧話兒。
只是到底是自個的兒子,還不是隻能慣著,抿了抿粉唇,輕撫少年腰間的手兒略作變換,輕輕的再掐了一把,恨鐵不成鋼的低聲喝道:“那你就小心點,切莫讓人發覺了。”
水溶聞言心下得意,拿捏這寡母,還不是分分鐘兒的事情,便點了點頭,應道:“還是母親對孩兒好,您請放心,孩兒素來謹慎,不會出差錯的。”
北靜太妃徹底無語,這猴兒事情都捅了出來,還說什麼謹慎。
不過髒唐臭漢的,父親搶兒媳婦的事兒都有,甚至於兒子覬覦母……叔叔偷侄兒媳婦的倒相形見絀,
輕嘆一聲,北靜太妃叮囑道:“溶哥兒,這事你還是要叮囑畫兒一二你們鬧歸鬧,可別有了身子。”
水溶聞言嘴角微抽,凝眸看向北靜太妃,見其玉容淡然,絲毫不見羞澀,一派的落落大方。
到底是過來人,經驗豐富,不至於露出小女兒姿態。
輕咳一聲,水溶親暱的挽著麗人的藕臂,撒嬌道:“母親,孩兒年輕不懂事兒,這後宅的事兒,還是要您親自幫著孩兒盯著。”
實話實說,這北靜王府的後宅因為有了北靜太妃,故而漸顯熱鬧,旁的不說,可卿、寶釵、尤氏姐妹這幾人,或多或少都是北靜太妃的功勞。
北靜太妃聞言心下不覺好笑,這猴兒,自個想在媳婦面前落好,壞人卻讓她來做,心裡藏著奸哩。
不過這份依賴之心,倒是讓她心中欣然,她就怕這猴兒有了媳婦忘了娘,眼下看來,還是她這個當孃的最為貼心。
“好了,我心裡有數,現在看見你就心煩,趕緊去吧。”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看見他就煩,等他不在的時候,又一臉的哀怨,真真是口是心非,不過水溶可不會去拆穿,於是笑著應了一聲,與北靜太妃請了安,便施施然的退下。
北靜太妃瞧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芳心不由的幽怨起來,這猴兒,還想著讓她鎮好後宅,她堂堂太妃卻做起了王妃的活計,還真是....不怎麼討厭。
也罷,誰讓這猴兒是她的命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