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長著呢,何必在乎這一朝一夕。”
饞嘴也不能這時候饞啊,就這般的急不可耐?瞧著不像是高貴的永王妃,倒像是“天上人間”的管鮑之交,蕩得沒邊界了。
張盼兒聞言,心中微微一緩,眉眼含情的看向少年,抬手環在少年的脖頸上,主動獻上香吻,撕咬起來。
既然不能伺候叔父,那親暱一二總是可以的,畢竟先前叔父也沒有拒絕。
果不其然,水溶蹙了蹙眉,確實倒也沒有拒絕,耳鬢廝磨一番後,水溶垂眸看著那玉頰有了血色的麗人,抬手將麗人額間的一縷青絲撩至耳後,輕聲問道:“盼兒,好端端的,永王怎麼會忽然便“薨”了。”
與永康帝的一番談話,讓水溶也起了疑惑之心,若是想毫無證據的讓永王暴斃,基本上就只有張盼兒才有可能。
此番見了張盼兒,其迫不及待的架勢與先前不同,敢在靈堂旁就毫無顧忌,怎麼說都是反常,讓水溶的懷疑更甚。
莫不是真是張盼兒下的手兒?
張盼兒芳心一怔,原本綺麗流轉的美眸霎時便清明起來,面對少年的詢問,酡紅的玉頰不顯,低聲道:“我也不知曉,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說著,張盼兒將螓首靠在少年的懷中,詢問道:“叔父怎麼問起這事來,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緣由?”
此時的張盼兒心裡還是有幾許慌亂的,畢竟她還是頗為了解叔父,現下詢問起這事來,想來是察覺到了什麼。
水溶垂眸看著麗人那挽起的雲髻,白色的珠釵輕輕搖曳,瞧不見麗人的面色,心中狐疑,想了想,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上回我來看望永王,瞧著不過是些許風寒而已,卻沒想到忽然就沒了,心中好奇。”
張盼兒那張婉麗的玉容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在少年胸懷的遮掩下,無人知曉,抿了抿粉唇,素手不由的環緊了少年的腰,滿口不在乎道:“管他呢,沒也就沒了,正好便宜咱們。”
誠如麗人所言,別看她們是夫妻,但以永王那涼薄的性子,夫妻間的情分早已經是消磨殆盡,別說舊情了,沒恨上都算是好的。
眼下張盼兒的淡漠,才是真實。
默然幾許,水溶摟著麗人的嬌軀緊了緊,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他對於張盼兒的懷疑之心未減,張盼兒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傷懷逼真,若不是水溶知曉詳情,也會被表象迷惑,由此可見侄兒媳婦的演技。
面對這般入骨三分的演技,水溶還是有所忌憚的,尤其是兩人原就是摟抱著的,張盼兒雖是回答如常,但嬌軀的一絲緊湊,還是讓水溶心中愈發的懷疑,恐怕永王的死與侄兒媳婦脫不得干係。
仔細想想,這般能對丈夫下死手的女人,擱誰會不顧慮,萬一張盼兒私下對他下毒手,自己豈不是要遭殃?
只是忌憚歸忌憚,但終究是沒有證據的懷疑罷了,他也不能因為這一點就與為他生了孩子的侄兒媳婦生份起來。
再者說了,就算真的如水溶所懷疑的那般,那他也要裝作不知情,畢竟此事算起來,與他也是有關聯的,要是暴露出去,自己也會受到牽連,最好的辦法便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而且面對已然黑化了的侄兒媳婦,自然是不能刺激,以免讓侄兒媳婦做出什麼過激反應來。
簡而言之,與以前一樣,炸毛的野貓順毛捋便是。
不過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起碼不能隨意接受侄兒媳婦遞上來的湯藥,總不至於侄兒媳婦黑心的根據他習慣動手腳,來個奈..抹毒,這也實在是太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