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水溶輕聲道:“接她們姐妹的事情,我原先也不知情,元春與我說時,我總不好駁了她的面子。”
“不知情”
黛玉兩彎罥煙眉挑起,眉眼間現出一抹嗔怒,輕哼一聲,問道:“哥哥莫不是覺得小妹愚笨,好欺瞞?”
以她對大姐姐的瞭解,若不是哥哥心裡有意,那是斷然不會主動往府裡帶人,既然這般做了,定是哥哥早就與大姐姐私下商議過。
哼,就哥哥這花心的毛病,那李家姐妹那般俊俏的模樣,哥哥會不中意?
水溶面色如常,說道:“妹妹聰慧過人,怎會愚笨,只是元春確實沒有提前與我說要接她們進府,絕無欺瞞。”
實話實說,雖然水溶與遠處你說過李紋、李綺的事兒,但他可沒有說那日去榮國公府把人領回來。
當然,水溶有所猜測,只是元春確實沒有與他提及過。
老夫老妻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故而其實水溶也沒有欺瞞黛玉。
黛玉聞言,玉容一頓,抬著水潤的眸光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見其一臉誠懇,眉眼間現著一抹狐疑之色。
難道自己錯怪哥哥了?
“那那哥哥有沒有與大姐姐提過中意兩位姐姐的事兒?”
須臾間,黛玉便察覺出了其中的錯漏,聽哥哥這語氣,好像大姐姐事先便清楚。
水溶聞言,面色不由的頓了頓,自己可什麼都沒說,怎得林妹妹居然這般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話語之中的漏病。
黛玉自把話問了出來,眸光便打量著少年,那面容上輕微的異樣,一目瞭然,頓時便讓黛玉明白過來。
果然如此,哥哥心就早就藏奸,居然還想著糊弄她。
念及此處,黛玉那雙瑩潤的眸子沁上一層水霧,哽咽道:“原來在哥哥心裡,小妹竟如此的不堪。”
上回黛玉便說過不在意李家姐妹的事兒,也表明了大方的態度,誰承想哥哥居然這般的哄騙於她。
怎得,她就那般的小心眼,容不下人?
水溶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忙上前安撫道:“顰兒在哥哥眼裡那可是仙子般的人兒,怎會就不堪,這話言重了。”
黛玉卻不領情,哼道:“那你作甚欺瞞小妹?不就是覺得我小心眼,愛使小性子。”
這話說的,黛玉不是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
水溶挨著黛玉落座,凝視著少女那掛著兩條淚痕的臉蛋兒,輕聲勸慰道:“好妹妹,我也不是欺瞞你,只是怕你胡思亂想,憑白傷心。”
黛玉推開少年,扭過身子,啐道:“合著還是小妹的錯了。”
什麼叫怕她胡思亂想,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實際上還不是欺瞞於她,真是越說就越讓人著惱,恨不得不在見哥哥了。
水溶說道:“我可沒這麼說。”
黛玉:“.”
什麼意思,敢情哥哥還真有這想法?
果然,哥哥就是覺得她不明事理,愛拈酸吃醋,使小性兒。
念及此處,黛玉輕哼一聲,正要陰陽怪氣一番,卻見少年忽地湊上前來,自家那唇瓣被噙住,勢如破竹的恣意妄為。
這.又來了。
黛玉芳心羞惱,提起粉拳就朝著少年身前錘去,然而她這點氣力,無異於瘙癢,根本就撼動不了少年,惱得少女玉顏彤紅。
正當少女委屈的流淚之際,水溶便鬆開了黛玉,笑著說道:“顰兒這吃醋的模樣,真是讓哥哥歡喜。”
黛玉聞言,面容微微一怔,旋即像是反應過來,羞惱不勝道:“呸,我多咱吃醋了,哥哥少往臉上貼金。”
她是氣惱哥哥欺瞞,可沒有吃醋。
水溶輕笑一聲,伸手輕撫著少女那雪膩的臉蛋兒,溫聲細語道:“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