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垂眸看著那綻放的梅花,妖冶明豔,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爍,芳心深處還有些不大真切,恍若隔夢。
原是心如死灰,轉眼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默然幾許,襲人瞧著正繫著玉頸上小衣繫帶的鴛鴦,嬌軀曼妙婀娜,美眸閃爍著一抹希冀,忍不住出聲詢問道:“鴛鴦,王爺什麼時候離開的,可有什麼吩咐。”
昨晚上折騰的要了她半條命,身子疲憊不堪,連王爺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察覺,想著鴛鴦大抵會知曉一些,興許王爺還說過什麼話兒。
在襲人的心中,她知曉王爺其實並不關注於她,故而昨日的一幕有些過於夢幻,怕王爺不過是一時興起,轉頭便忘了此事,讓襲人心中總是惶恐不安的。
鴛鴦頓了頓,說道:“我也不大清楚,許是一大早便離開了吧。”
本來她們這些做丫鬟的都很是敏感,主子一點兒動靜她們都能察覺,然而少年過於的恣意,讓鴛鴦這樣老成持重的丫頭都身心俱疲,哪裡還顧及到這些。
襲人聞言,心下微微一怔,兩彎長長的眼睫斂了下來,晶瑩的明眸中閃著一抹失落之色。
同為一塊長大的好姊妹,鴛鴦也知曉襲人的擔憂,直白些說,若沒有昨晚上的事兒,襲人便是離開了王府,憑著清白的身份,尚有籌碼,可若是沒有清白,可選擇性就更低,日子可想而知。
抿了抿粉唇,鴛鴦忍著身下的不適,落座在床榻邊,笑著說道:“偏你這丫頭想法多,王爺什麼性情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既然應承了你,自然不會讓你委屈,安心伺候便是。”
襲人聞言,俏麗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反駁道:“我當然知道王爺的性情,只是,只是....”
實話實說,王爺的人品在王府裡是有保證的,旁的不說,被王爺破了身子的丫鬟之中,那瓔珞是王爺的貼身丫鬟暫且不提,似香菱、鶯兒都是穿金戴銀,便是服侍過王爺的小紅、柳五兒幾人都頗受厚待。
尤為重要的便是當家主母寬容大度,並不會善妒,但凡她們爭氣些,生個一個半女的,這姨太太的位置也就穩當了,這也是丫鬟們擠破頭的往王爺身邊湊的原因。
襲人之所以心甘情願的任由王爺磋磨,其中也有此點緣由,畢竟若是主母善妒,她們這些丫鬟能不能富貴暫且不說,能否保住命都難說。
想著鴛鴦的品性,襲人也不藏著噎著,嘆氣道:“哎,你是王爺指名要來的,自然不擔心,但王爺從來沒有另眼相待過我,心裡怎會有底。”
其實還有一點襲人羞恥的難以說出口來,昨晚上雖然恍惚,但她也發現王爺待鴛鴦可是有幾分溫柔,可她卻是...
現在想想,鴛鴦之所以能像個沒事人,她卻難以起身的,想來這就是緣由了。
以她的猜測,自個不過就是王爺的一個添頭而已,可有可無,若不是昨兒個碰巧,真沒她什麼機會。
也正是因此,襲人才會擔憂。
鴛鴦聞言,秀麗的臉蛋兒微微一人,啐道:“死丫頭,你胡沁些什麼。”
什麼她是被王爺指名要來的,分明是老太太擔心王妃,才讓她....好吧,其中是有王爺的意思。
襲人也不怕鴛鴦,凝眸看著眼前這個溫柔可親的麗人,打趣道:“我可沒說錯,以後姐姐發達,妹妹還要靠著金姨娘照顧哩。”
話雖如此,但襲人的語氣中頗有些酸溜溜的,畢竟現在她都給了王爺了,以後便是要待在王府裡的,若是王爺不待見她,可不得讓受寵的金姨娘照顧。
鴛鴦白了襲人一眼,輕聲道:“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咱們這些做丫鬟的做好本份就好。”
“嗯。”
襲人輕應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鴛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