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趁熱喝了吧。”
北靜太妃心思不在,貝齒輕輕咬了咬粉唇,美眸中泛著希冀之色,詢問道:“春雨,王爺可回來了?”
其實她並沒有生病,只是弄了這麼一個幌子,為確保真實,甚至於讓人熬了藥來,為的就是引起少年的關注。
年輕之時,這些手段北靜太妃瞭如指掌,只是沒想到,現下居然換了個人來使,還是她的繼子......
春雨回道:“王爺一大早兒便上朝去了,這會兒有沒有回來,奴婢也不知。”
北靜太妃蹙了蹙眉,聲音中見著幾分清冷,喝道:“什麼都不知要你作甚,還不下去打聽打聽,看王爺有沒有回來。”
春雨聞言一臉的悻悻然,也不知怎得了,過完年後,太妃的脾性愈發暴躁起來,動輒便是一番訓斥,讓她們這些做丫鬟的膽戰心驚的。
作為太妃身邊的丫鬟,春雨是知道太妃的脾性,說一不二,便將玉碗放在一方几案上,忙應道:“奴婢這就去。”
北靜太妃美眸看著春雨離去的背影,思緒紛飛,心中有些擔心少年那疏離的態度,可真真就是要人命。
早年老北靜郡王王府勾心鬥角的,她也是花費了大氣力才能穩坐主母之位,日子過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老北靜郡王病逝之後,原是打算得過且過,奈何這過繼而來的人嘴兒甜的跟抹了蜜兒似的,浸潤到人的心裡。
這種舒暢的日子,直讓北靜太妃覺得前半輩子是白活了去,愈發的捨不得水溶,真真就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
有一句話兒說得好,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此時的北靜太妃已然沐浴光明,怎又能適應得了黑暗。
貝齒緊咬著粉唇,北靜太妃心中暗道:“只要那猴兒高興,隨他去了,無非就是....”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胸腔中一顆芳心悸動起來,眼波流轉,嬌媚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紅暈,整個人宛若一株豔麗的牡丹。
對於少年,也就是因為身份的障礙,其實她並不反感,那日晚上少年離去後,她幻想的人不正是少年,好一番的酣暢淋漓。
愈發想著,北靜太妃腦海裡的畫面愈發的清晰起來,修長的眉眼漸顯迷朦,裙下那雙湛藍色的牡丹繡花鞋不由的併攏幾分。
“太妃,王爺來了。”
北靜太妃正胡思亂想,外邊便傳來婆子的聲音,不由的讓北靜太妃心尖兒一顫,貝齒緊咬著粉唇,曼妙的嬌軀微微一抖。
旋即美眸一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嬌媚的玉容重新綻放,好似一株嬌豔的迎春花兒。
想來是得知自個生病的訊息,這猴兒還是惦念著自個的,芳心不由的雀躍起來。
不大一會兒,水溶舉步走了進來,目光凝視著繡榻上的麗人,青絲披散,比以往多了一份憔悴,讓人心生憐惜。
出了那檔子事兒,水溶短時間內難以面對北靜太妃,只好避諱著些,然而水溶自宮中而回,得知北靜太妃生病,終是擔心不已,忍不住的前來看望。
北靜太妃垂著螓首,素手緊緊攥著錦褥的一角,輕聲道:“溶....溶哥兒來了。”
剛剛還想著與少年那般,這會兒倒是有些心虛起來。
水溶點了點頭,面上帶著幾許不自然,應道:“聽說母親生病了,孩兒心中擔憂,過來看望一二。”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湧上一抹黯然,這種客套的話語,不該存在他們之間,少年應該是擔憂不已的忙湊上前來關懷。
終究還是有了隔閡。
水溶察覺到了北靜太妃的異樣,凝眸看了一眼几案上的藥湯,擺了擺手,說道:“春雨,你們先下去,本王會侍奉母親吃藥。”
躲避終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