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沁些什麼。”
在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什麼嫁人的,哥哥老不正經,呃,好吧,眼前的哥哥還是風華正茂的少年,不算老。
水溶瞧著黛玉粉嫩的小臉蛋兒,不由的輕笑一聲,也不再打趣黛玉,招呼幾人落座。
探春落座一方錦墩之上,英眸看向少年,眉宇間透著幾分擔憂之色,輕聲道:“姐夫,身子可好受了些。”
話音落下,落座的黛玉凝眸看向少年,恍若雲霧的柳眉見著幾分關切,雖是會擠兌一兩句,可心裡還是心疼哥哥的,攛掇探春一同前來,也是關心之意。
只是....少女心思敏感,她可不會表現出來,讓人見了,還說她惺惺作態,上趕著獻殷勤哩。
當然,這裡沒說指責她人之意。
水溶凝眸看向探春,其性情疏朗大方,即便是四目相對,也不見絲毫羞怯,一雙大眼睛直溜溜地看著他,眸中的關切之意不予言表。
畢竟是“蕉下客”,見識寬廣,自是不會小家子氣,又或者是每每某人作弄,非得讓她昂然直視,養成了習慣。
依照水溶的瞭解,想來兩者皆有,但後者的可能性更高,這是個好習慣。
笑了笑,水溶輕聲道:“沒吃多少酒,沐浴一番只覺神情氣爽,再加上這醒酒湯,解渴舒順,現下已然無礙。”
“解渴舒順....”
一聽這詞,寶釵芳心顫動,隱約間總覺少年是故意提及,玉頰復又染上紅暈,只覺口中乾澀,不由的抿了抿粉唇,好似有些渴了。
思及此處,寶釵默默的拿起一側早已涼透的茶盞抿了起來,解解心底深處湧上的那股子乾澀。
寶釵喝茶的小動作,探春與黛玉自是不做他想,聽見水溶言及無礙,芳心皆是一緩,心態平和。
其實單看精神氣色,便知水溶無礙,想來是關心則亂,故而才多問那麼一句。
黛玉蔥白的指尖捻著玉肩的一縷青絲把玩,罥煙眉下的柳眸閃了閃,不由的輕聲道:“酒多傷身,哥哥還是仔細些為好。”
在外應酬吃酒本是常事,可吃到請大夫來的,少之又少,可不叫人擔心。
水溶聞言,凝眸看著憂鬱文藝的少女,柳葉細眉之間,見著幾分憂色,令水溶心中欣慰。
到底沒白疼這小丫頭,也知曉心疼哥哥了。
點了點頭,水溶溫聲道:“喜慶的日子,也不好掃了興頭,下回我注意些便是。”
其實他對於酒這頑意非常剋制,一般而言都不會喝多,即便是大婚之時,他也是保持清醒,今兒個他也沒吃多少酒,就是...侄兒媳婦有些上頭。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能說。
黛玉見水溶聽勸,眉眼彎彎,芳心透著一股子欣然。
水溶見少女褪去以往的憂鬱,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活潑,不禁笑了笑,轉而目光看向一側侍立的紫裙少女,詢問道:“紫鵑,你家姑娘近來可還失眠少覺,可還犯嗽疾?”
瞧著黛玉雖依舊體格孱弱,有不勝之態,但氣色比以往好上些許,也不知病情如何。
黛玉聞言,把玩青絲的指尖頓了頓,凝眸瞧了一眼少年,粉嫩的唇角微微翹起,眉宇間透著幾許嗔怪之意。
想知道就問她唄,怎得詢問起紫鵑來,好似她不會如實相告似,又好似自個是個沒長大的孩童。
話雖如此,但心底裡卻是暖呼呼的,絲絲甜蜜浸入心田。
紫鵑見少年詢問,知曉王爺是心疼自家姑娘,近前一步,笑盈盈的道:“回王爺的話,奴婢時時提醒姑娘午間少睡,夜晚大抵一更多天便睡了,不怎麼失眠少覺,只是偶有驚醒之時,至於嗽疾,倒是不怎麼咳了。”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果真是心境寬和,在悉心調養下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