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將手裡的玉佩放了下來,揉了揉痠痛的手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她覺得自己特別容易乏累。
楚妗心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到了,整個人也變得懶洋洋地,提不起勁兒來。
她暗自沉吟,看來要找太醫診診脈了。
楚妗瞥了一眼桌上的玉佩,有些無奈,她在這裡監視了幾個月,都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得不說,周文序真的是老奸巨猾,心思縝密。
她只隱約聽到過幾個人名,楚妗曾旁敲側擊地問過顧沉宴,只知道那幾人曾經跟著周文序,有從龍之功的老臣,想來與周文序的關係極為密切。
楚妗緩緩放下手臂,愣愣地望著梳妝檯前的鏡子。
這日子太過平靜了,就好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讓人沉迷,讓人懶怠。
“殿下萬福!”
殿門外傳來宮女的問安聲,楚妗一驚,連忙起身,卻見顧沉宴披著鴉青色的厚重披風,夾雜著風雪,不緊不慢的踏入了殿內。
楚妗幾步走上前,親自替他拍開了衣服上的雪,替他解開了披風。
宮女在一旁接過,細心的關上了殿門。
太子殿下不喜宮人環伺,尤其是與太子妃共處一室的時候,更是喜歡屋中沒有閒雜人等。
顧沉宴握住楚妗的手,她剛剛拍了雪,手裡還帶著融化的水跡,有些冰涼,他心疼地說道:“冬天容易著涼,你這突然接觸到涼物,更是危險,以後這些活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楚妗笑了笑,無奈地說道,“我哪有這麼嬌弱?當初我住在鄉下的時候,冬天還要泡在冷水裡洗衣服呢!冰冷刺骨,那樣我都沒生病,哪裡就這樣摸了些雪就會生病?”
顧沉宴手指微動,忽然喟嘆了一聲:“若是我早些遇見你就好了……”
楚妗被顧沉宴的話逗樂了,她眉眼彎彎,覺得顧沉宴一點也不像顧沉宴了,竟然會說這樣孩子氣的話。
“殿下,你我之間的相遇時機正好,若是我早些遇見了您,您如何能保證,您最後娶的是我呢?”
他們之間,種種因果,才讓他們最後結為夫妻。
人之間的緣分那般妙不可言,陽春三月的擦肩而過,竟是讓他們之間有了羈絆。
誰能料到,當初讓楚妗手腳發顫的顧沉宴,最後兜兜轉轉成為了她的夫君?
顧沉宴眉眼微微一動,不置可否。
他心底是知道的,無論在什麼時間他們相遇了,或早或晚,他還是會愛上她。沒有一個人能像她一般,能讓他彷彿置身陽光下,從身到心都感到溫暖。
“外面的雪下得大嗎?”楚妗順著顧沉宴的力道往殿內走,她想到自己這些天整日待在屋子裡不出門,實在是悶得慌,她忽然想去屋外走一走了。
顧沉宴想了想,答道,“大概有半尺高了。”
楚妗喜笑顏開地說道:“我們去外面堆雪人可好?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厚的雪呢!”
她長在南地,南地四季如春,季節交替不是很明顯,多雨季,冬日極少下雪,便是下,也就是淺淺的一層,不到半天,就會融化,根本不可能有半尺厚的積雪。
顧沉宴垂首,見楚妗黑白分明的眼裡滿是渴望,像他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年,這雪煞是常見,自是不能理解楚妗的想法。
“這外面天寒地凍的……”
顧沉宴話還沒說完,唇上就落下一道溫熱細膩,他錯愕不已,愣愣地撫上了唇。
楚妗臉色有些羞稔,但她知道顧沉宴對她的身體格外在乎,不使出些特殊手段,顧沉宴根本不會答應。
顧沉宴眸色一沉,喝道:“楚妗!誰教你這樣子……”
唇上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