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公主的性子十分了解,她對他餘情未了,怎麼捨得拒絕他。
楚妗聽了這些話,覺得簡直氣憤不已,他們完全就是在利用華陽公主!
卻沒想到更讓她氣憤的在後面,蔣澤川壓低聲音,語氣裡帶了一絲恨意。
“當年若不是她非要嫁給我,母親也不會想要為了攀上皇家而拆散我們,逼得你不得不假死,遠離家鄉,陪我住在京城。如今還被她佔去了正妻的位置,讓你只能頂著外室的名頭與我在一起。這本就是她欠我們的!”
陸晚晚溫柔地看了一眼蔣澤川,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名分我不在乎。”
蔣澤川聞言,感動的抱住了她。
楚妗狠狠攥著手,指甲陷入掌心而不自知,她怒而起身,根本沒想到自己聽到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
陸晚晚沒有死,非但沒有死,甚至瞞天過海,暗度陳倉,騙過了所有人,以外室的身份來到了京城!
楚妗腦海中忽然閃過華陽公主苦澀卻又堅強的笑,她忍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她沒有做錯什麼,卻失去了她最美好的韶華,甚至還要被兩個人利用,他們像是田間的螞蟥,貪婪地吸食著華陽公主的血!
楚妗疾步走出大殿,寒聲道:“備車!本宮要去公主府!”
宮女第一次看到臉色冷沉的太子妃,都嚇了一跳,太子妃向來端莊溫柔,待下人們十分和善,如今冷了臉,眾人彷彿像是見到了太子殿下,威儀沉沉。
馬車一路疾行,不消片刻就到了華陽公主府,侍衛見了楚妗,紛紛行禮。
楚妗途中未曾停留,徑直去了正屋,卻見屋內燃了蠟燭,華陽公主端坐在桌旁,衣裳素淨,面容有些憔悴,但是心情很是愉悅。
她的身旁擺了一些小菜和清粥,看樣子是要用膳,聽到了門外的動靜,緩緩抬眸,目光悠遠而沉靜。
她見到了楚妗,先是一愣,隨即笑開來,朝著楚妗招手,溫聲道:“你來了?要不要陪我用些粥?昨日太過盡興,今日腦袋也有些沉……”
楚妗看著華陽公主臉上的笑,忽然有些難受,她腳步微頓,隨即收拾好神情,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進去,笑道:“正好,我也沒有用膳。”
“你昨日回去後可喝了醒酒湯?你酒量淺,下次我喝酒還是不找你了,省得阿宴又要責怪我了。”華陽公主笑道。
楚妗好奇地問道:“我昨日喝了酒,可有做些什麼不好的事?”
“你都不記得了?”華陽公主搖頭失笑,道,“這倒沒有,無論做些什麼,左右不過是一些夫妻間的情趣罷了。”
楚妗呼吸一窒,艱難地眨了眨眼,看來是做了些不該做的事了。
“你今日怎麼來了?這個時辰你不該在東宮陪阿宴用膳嗎?”華陽公主問道。
楚妗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好像沒有給顧沉宴留口信,隨即她搖了搖頭,下人們應該知曉自己的去向,顧沉宴隨意找人問一問,便知道了自己的去向。
“公主,今日您見了什麼人嗎?”楚妗試探的問道。
“並未,我今日腦袋昏沉,提不起勁兒來,是以探訪的人一律讓人打發走了。”
楚妗有些猶豫,自己一時氣憤跑過來,雖然知曉了蔣澤川的真面目,可是卻沒有證據,貿貿然前來,實在是不妥。
她應該等到收集好了證據,到時候再來與蔣澤川對質的。
她剛打算說話,採月走進來,低聲道:“公主,駙馬在外求見。”
華陽公主疑惑了一瞬,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皺了皺眉,看上去有些不滿這個時候打擾她們說話,但她還是讓採月將蔣澤川請進來。
楚妗神色一凜,背脊下意識挺直,目光沉沉地落在門外。
蔣澤川氣質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