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狠厲,聽說嘴再硬的人到了他手裡,都會乖乖招認。
他們不敢再隱瞞,大虎艱難的爬起來,匍匐在地,顫聲道:“我們說,說!是鄧四!是鄧四買兇殺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啊!大人!”
他們寧願落在那個什麼寧王妃手裡死掉,也不要落在楚懷璟手裡!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眾人聽說了二人的話,皆是震驚,繼而是勃然大怒。
老夫人握著柺杖的手顫抖不已,錢氏向來溫婉的臉也怒氣衝衝,高聲道:“鄧四是誰?妗兒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買兇殺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江濤上前一步,猛地踹了一腳大虎,怒斥道:“混賬!說,鄧四在哪裡?本官定要將他抓起來千刀萬剮了!”
方才他聽了楚靜姝的話,以為真的是楚妗為了出氣,小題大做。如今聽了這兩人的話,這才知道不是小打小鬧,而是真的有人想要殺害楚妗。
許是他那一絲作為父親的愧疚,又許是楚妗關乎定國公府的未來,關乎他的仕途。他難得震怒,連往日裡一直恪守的定國公做派也消失不見,額頭上的青筋畢露,雙眼像是著了火。
大虎滾了一圈,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二虎被楚懷璟的狠辣嚇壞了,如今只知道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嘴裡顫聲求饒。
楚妗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眾人,大家臉上無一例外,都是眉心緊蹙,一副擔憂不已的模樣,她哂笑了一聲,這些人或真或假,她早已不在意了。
唯有楚靜姝臉色蒼白,沒想到楚懷璟竟然親自動手,替楚妗審訊犯人,這兩人也是貪生怕死之輩,稍微嚇唬一下,就什麼都招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鄧四是她生父,到時候他為了她,定然不會將她供出來。更何況,這所有的一切她都沒有參與,都是柳嬤嬤與他們接觸,他們並不認識她。
想到這兒,她稍稍放下心來,不動聲色地輕舒了一口氣。
老夫人在一旁,混濁的眼裡將楚靜姝的動作盡收眼底,握著柺杖的手一頓,緩緩收回目光。
楚妗擺了擺手,長劍示意,從屋子的角落裡提出兩個人,眾人大吃一驚,沒有料到屋子裡還藏了兩個人。
長劍一手提了一個,重重地將手裡的兩個人扔在地上,恭聲道:“二小姐,人都帶出來了!”
老夫人看清楚地上的人後,向來沉穩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她失聲道:“耀祖?你怎麼在這裡?還有,另一個不是柳嬤嬤嗎?”
地上的男人掙扎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低聲喊了一聲:“姑母!”
楚靜姝見到鄧耀祖與柳嬤嬤被抓了出來,瞬間小臉慘白。
大虎看到了男人,立刻大聲喊道:“大人,他就是鄧四!”
楚妗一愣,對於事情的轉折很是驚詫?鄧四是老夫人的侄子?
老夫人頓了頓柺杖,焦聲道:“耀祖啊,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啊?你和姑母說清楚,你這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兩個人都說你買兇殺人?”
老夫人姓鄧,當年也是世家大族,只是後來她的父親犯了大罪,被抄了家,全族流放,好在她當時已經出嫁,躲過了一劫。
鄧耀祖是鄧家唯一的獨苗,他的生母是歌姬,與他的父親春風一度後懷上了鄧耀祖。
她本意是靠著鄧耀祖嫁入鄧家,沒想到鄧家一朝傾覆,她的美夢便也破碎,於是歌姬便將鄧耀祖扔給了老夫人撫養。
老夫人待這個唯一的侄子甚是寵愛,就靠著鄧耀祖給鄧家傳承香火。
老夫人後來當了主母,靠著手中的管家大權,偷偷給他置辦了許多財產,只是他向來愛賭,沒多久便將產業敗了個光。
老夫人怕他繼續賭,便讓他在定國公府做管家,後來倒是好了收斂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