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別故摔門而去之後,邵周也沒真的去見了謝然。
他給謝然回了一個電話,五年的時間絲毫沒有讓謝然的成熟見長,只聽那二傻子大大咧咧地在電話那頭說道,“我給你說,這次我能回來還真是廢了老大的勁!我家那老爺子讓我連著讀了碩士和博士還不夠,竟然還想讓我去讀個博士後!真拿我當曲文星君轉世了!”
謝然接著又絮絮叨叨,“我又是斷水又是絕食,終於把我家那老頭子磨得開了口,讓我回國來遛兩圈,這次要是玩不夠本,我就不回去了!你趕緊給我約約,什麼張老二王小五,統統給我約在一塊,不醉不休!”
邵周哽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早就沒和他們聯絡了。”
謝然沉默了一瞬,很快又生龍活虎了起來,“那也沒事啊,沒聯絡就沒聯絡,我和你喝一場也是一樣的!”
“改天吧,”邵周說,“……今兒是情人節呢。”
謝然嘖了一聲,邵周都能想象他緊皺的眉頭,“還和你那心肝寶貝不離不棄呢?”
邵周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行吧,”謝然在那頭說,“反正時間多的是,咱倆改天再聚。”
邵周又和他續了會兒舊,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今天是情人節,但江別故從來不會在意這種節日。邵周好面子,每逢秀恩愛的大好日子他絕不肯落後於人。若放在往常,邵周慣例會用裸照威脅江別故一通,逼著他不情不願地與自己約會合照,以便在社交網站上營造出一種親密的假象。
但今天邵周突然覺得累了。他想起剛剛謝然在電話裡對他說,“既然和江別故在一起沒那麼開心,那為什麼不離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