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翻了個身,從床頭櫃上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煙霧繚繞中,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樓下傳來汽車的鳴笛聲,緊接著是小孩的嬉鬧聲。老K皺了皺眉,將菸蒂按滅在床頭櫃上的菸灰缸裡。他起身,走到窗邊,再次拉開窗簾一角,觀察樓下的街道。街道上車來車往,行人匆匆,一切如常。
老K放下窗簾,回到床上,繼續躺著。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然而,他的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不斷地奔騰著。他想起這次任務的種種細節,想起那些驚險的瞬間,想起那些死去的同伴。
他伸手摸了摸藏在枕頭下的手槍,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他閉上眼睛,試圖將那些紛亂的思緒趕出腦海。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老K的思緒。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警覺地聽著門外的動靜,右手下意識地摸向枕頭下的手槍。
“誰?”老K壓低聲音問道。
“送餐服務。”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老K微微皺眉,他並沒有叫外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看看。他拿起手槍,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看去。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送餐制服的年輕男人,手裡提著一個餐盒。
老K開啟門,警惕地盯著送餐員。
“先生,您的外賣。”送餐員禮貌地將餐盒遞給老K。
老K沒有接餐盒,而是問道:“我沒有叫外賣。”
送餐員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訂單,“302房間,K先生,一份義大利麵,一份披薩,對嗎?”
老K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確實住在302房間,但他確定自己沒有點過外賣。他接過餐盒,仔細打量著送餐員。送餐員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神色。
“是誰讓你送來的?”老K問道。
“是一位女士,她打電話過來點的,說是您的朋友。”送餐員回答道。
“女士?哪個女士?”老K追問道。
“我不認識,她沒有說名字,只是給了我地址和電話號碼。”送餐員解釋道,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這是她的電話號碼。”
老K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將紙條放進口袋,然後對送餐員說道:“謝謝。”
送餐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老K關上門,將餐盒放在桌子上。他再次檢查了房門,確認反鎖後,才回到桌邊。他開啟餐盒,裡面的義大利麵和披薩還在冒著熱氣。
老K拿起叉子,叉起一塊披薩放進嘴裡。他慢慢地咀嚼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口。他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外賣,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吃完外賣後,老K將餐盒扔進垃圾桶。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觀察著樓下的街道。街道上依然車來車往,行人匆匆。
老K放下窗簾,回到床上,再次躺下。他閉上眼睛,試圖入睡,但他的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出送餐員的身影,以及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再次伸手摸了摸枕頭下的手槍,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感到一絲安心。他知道,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他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K握緊手機,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是來幫你的。”
老K眯起眼睛,語氣冰冷地說道:“幫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