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老李的聲音在阿哲關上門後,依舊迴盪在房間裡。 他目送著阿哲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緩緩地轉過身,頹然地坐回椅子上。房間的燈光昏黃,照在老李佈滿皺紋的臉上,更顯滄桑。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茶杯,卻發現茶早已涼透了。
阿哲提著公文包,開啟房間門,準備離開。冰冷的金屬把手冰冷的觸感讓他清醒了幾分,他將老李給的懷錶揣進口袋,感受著它帶來的沉甸甸的責任感,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懷錶冰冷的質感與他掌心的溫度形成反差,讓他想起老李眼角那一閃而過的溼潤。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他的腳步聲輕微得幾乎聽不見。
走出房間,老李站在原地,目送阿哲離開,眼神複雜,帶著不捨、擔憂和一絲欣慰。 最終,他嘆了口氣,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坐了下來,房間裡只剩下他緩慢而沉重的呼吸聲。昏暗的燈光下,他彷彿老了十歲。
阿哲走到樓下,發現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窗緊閉,只有車燈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 司機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駕駛座上,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他甚至沒有抬頭看阿哲一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阿哲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
阿哲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內空間安靜而狹窄,只有淡淡的皮革味道。司機依舊沒有言語,只是動作麻利地啟動了車輛,汽車平穩地啟動,迅速駛離了大樓。車外的景色飛速後退,城市燈火在車窗外拉成一條條光帶。
阿哲開啟公文包檢視內容,裡面是一些檔案和一個精巧的竊聽器。檔案是用密封袋裝著,上面印著醒目的“絕密”字樣。阿哲拿起檔案袋仔細看了看,檔案袋摸起來很柔軟。他輕輕地開啟檔案袋,裡面是幾張列印出來的紙張,字跡工整,內容密密麻麻。 他快速瀏覽了一遍檔案,內容與這次行動有關。 然後,他將注意力放在竊聽器上。那是一個極小的金屬圓片,幾乎看不見,只有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它的存在。
阿哲用手指輕輕地轉動著竊聽器,感受著它的精巧結構。這竊聽器做工精良,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簡潔而實用。他用放大鏡仔細檢查了竊聽器的各個部位,確認其完好無損。 他輕輕地將竊聽器放回公文包,動作輕柔,生怕弄壞了這個重要的工具。 車廂內安靜無聲,只有汽車行駛的聲音和阿哲輕微的呼吸聲。阿哲的指尖輕撫著公文包的皮革,腦中飛速運轉著計劃細節。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他必須完成任務。 車窗外城市的燈火繁華迅速倒退,阿哲注視著窗外,卻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阿哲收回視線,將公文包放在腿上,右手食指輕敲著公文包的皮革,發出輕微的“叩叩”聲。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似乎在調整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車廂內依然安靜,只有汽車引擎的低沉轟鳴聲。司機目視前方,專注地駕駛著車輛,沒有絲毫分神。
“目標人物的活動範圍確定了嗎?”阿哲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司機依然目視前方,沒有轉頭,只是簡短地回答:“已確認,目標人物今晚會在‘金玉軒’舉辦的慈善晚宴上出現,預計21點抵達。”他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像一臺精密的儀器,精準地執行著指令。
阿哲點了點頭,指尖繼續輕敲著公文包, “晚宴的安保措施如何?”
“高規格安保,有多層安保人員和監控裝置。”司機回應,語氣依舊平淡,但從他緊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可以看出,他並非如表面那般輕鬆。
“明白了。”阿哲再次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張酒店平面圖,圖紙上標註著各種細節,包括安保人員的部署、監控攝像頭的方位以及目標人物的預定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