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推開客房的門,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房間不大,一張雙人床佔據了大部分空間,床單皺巴巴的,看起來很久沒換洗過。牆角的桌子上堆放著一些雜物,蒙著一層薄灰。他拉開窗簾,昏暗的燈光透過髒兮兮的玻璃照射進來,窗外是狹窄的小巷,隱約傳來幾聲狗吠。阿強嘆了口氣,把揹包扔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邊。
隔壁房間,小李正仔細地檢查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他掀開床墊,又拉開衣櫃,仔細檢視一番後,才把行李放好。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潮溼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腥味湧入房間。小李皺了皺眉,迅速關上窗戶。
客廳裡,老K結束通話電話後,走到酒櫃前。水晶酒杯在他手中輕輕晃動,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旋轉,反射著天花板昏黃的燈光。他抿了一口酒,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都市的夜色在他眼中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顯得迷離而深邃。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老K拿起電話,放在耳邊。“什麼事?”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一絲不耐煩。聽筒裡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嘈雜的背景音。“……碼頭……出事了……貨……被劫……”老K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握著電話的手指關節泛白。“怎麼回事?說清楚!”他厲聲問道。聽筒裡的人語速更快了,帶著明顯的驚慌失措。“……不知道……突然出現一夥人……很兇……貨全被搶走了……”
老K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狠狠地摔在沙發上。酒杯被他遺忘在窗臺上,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動,泛起漣漪。他抓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消失在走廊裡。
樓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司機正倚在車門上抽菸,看到老K出來,立刻掐滅菸頭,開啟車門。“去碼頭!”老K語氣冰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司機不敢怠慢,迅速發動了汽車,黑色的轎車像離弦之箭般衝入夜色中。
客房裡,阿強脫下外套,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房間裡瀰漫著黴味,讓他感到有些胸悶。他翻了個身,卻怎麼也睡不著。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響動,他知道小李也沒有睡。
小李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金屬裝置,手指在上面靈活地操作著。螢幕上顯示出一串複雜的程式碼,不斷跳動變化。他眉頭緊鎖,神情專注。
黑色的轎車在空曠的街道上飛馳,路燈的光芒一閃而過,映照在老K的臉上,顯得陰晴不定。他緊握著拳頭,目光直視前方,一言不發。
碼頭,夜風呼嘯,捲起陣陣腥鹹的海水氣息。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正圍在一起,低聲交談著,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焦急和不安的神情。“老K怎麼還沒來?”其中一個男人看了看手錶,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應該快到了吧。”另一個男人回答道,語氣有些不確定。
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來,在眾人面前猛地剎車。老K推開車門,快步走到眾人面前。“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壓抑的怒火。一個男人上前一步,指著不遠處散落在地的貨物,語氣慌亂地解釋起來。“我們也不知道,突然就衝出來一夥人,手裡拿著傢伙,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老K的臉色更加陰沉,他走到那些散落的貨物旁,蹲下身,撿起一塊破碎的木板,用力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