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和小李並肩走在A市繁華的街道上，小李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斑駁的光影落在他們略顯疲憊的臉上。李明看著前方川流不息的車流，眉頭緊鎖。
“聯絡老張了嗎？”李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轉頭看了一眼小李，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鏡片後的雙眼在昏黃的路燈下閃爍著光芒。
小李連忙點頭，“已經聯絡過了，老張說他已經在‘夜闌’安排好了，就等我們過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那張寫有地址的紙條，指尖感受著紙張的粗糙質感。
李明“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繼續往前走，步伐穩健而有力。A市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車水馬龍，路邊的店鋪招牌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混合著汽車尾氣的味道，構成一幅繁華的都市景象。 但李明此刻卻無心欣賞這夜景，他的思緒都集中在“北海專案”上，想著該如何處理那些資料。
他們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後，李明報了一個地址——“夜闌”私人會所。司機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李明和小李，問道：“兩位先生，去‘夜闌’？”
李明點了點頭，“是的。”
司機笑了笑，“兩位先生是去談生意吧？‘夜闌’可是個好地方，環境優雅，服務周到。” 他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操作著方向盤，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李明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小李則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半。他將手機放回口袋，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有些呆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二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了“夜闌”會所門口。李明付了車費，兩人下車，司機搖下車窗，對著他們說道：“兩位先生，慢走啊，下次再來。” 李明和小李對司機微微點頭示意後，徑直走向會所大門。
會所門口站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他們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確保安全。看到李明和小李走過來，其中一名保鏢上前一步，恭敬地問道：“兩位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李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保鏢。保鏢接過卡片，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恭敬地將卡片還給李明，“李先生，小李先生，裡面請。” 他一邊說著，一邊側身讓開道路，並伸手示意他們進去。 會所大門緩緩開啟， 柔和的燈光從裡面照射出來， 與外面昏暗的光線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明和小李走進會所，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來到一個隱蔽的包廂。 包廂門口站著一位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看到他們後， 女子欠身微笑：“李先生，小李先生， 請進。” 她輕輕推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走進包廂，包廂內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茶，他看到李明和小李進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李明，小李，你們來了。” 老者語氣溫和，他走到李明面前，伸出手，與他緊緊相擁。“維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節哀順變。”他拍了拍李明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
李明和小李向老者問好，李明難掩臉上的悲痛之色，他輕輕點了點頭，“謝謝陳叔。”
老者示意兩人坐下，“來，先坐下說。”他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紅酒和三個酒杯，分別倒上酒，“先喝一杯，壓壓驚。”
李明和小李接過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的香醇在口中蔓延，卻無法沖淡他們心中的沉重。
“陳叔，”李明放下酒杯，語氣低沉，“這次的事情… ”
“我知道，我都知道。”陳叔打斷了李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