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餘笙的緣故,平時這些人是斷不會在姜博言面前刷存在感的,今天卻大著膽子開始試圖聊天了。
餘笙也知道怎麼回事,一來姜博言本身不說話的時候就透著冷漠感,看起來十分的不好相處,二來姜博言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他這種精英型人才,跟他們這些六十分萬歲,偶爾拿個獎學金都覺得自個兒牛逼到不行的人不是一個次元的,準確來說不是一個圈子,無論在哪兒,圈子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而餘笙這個人不一樣,餘笙接地氣多了,雖然她拿過國際攝影比賽的獎,雖然她是校園之星,雖然她在一個銷量一直排在前列的雜誌上開設了專欄,她依舊和普通人有著太多的相似點,她專業課優秀,但是英語是個老大難,大一兩個學期都沒能把四級給過了,成績下來的時候,生無可戀地吐槽這變態的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偶爾開玩笑的時候還說,那個國際大賽的獲獎證書發給她的時候,她只看得懂她的名字。直到大二的時候餘笙才咬咬牙擦線把四級給過了。
她會吐槽學校門口的小吃店太難吃又貴,事情太多的時候,也會暴跳如雷,大方起來的時候會請整個協會的人去吃飯,摳起來的時候,吃泡麵把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她十數年如一日地早晨六點鐘起床,有人誇她有毅力,她會冷笑著回答:“你要是從小到大被老媽掀被子叫起床,你也會有心理陰影的。”
餘笙就是這麼個人,嘴上不饒人,性格也實在是不算好。雖然夠漂亮,奈何她穿運動裝總比裙子多,整天揹著一個大包,攝影器材隨身帶,拍出一張滿意的照片會高興地跳起來,會為了拍照,上天入地地找角度。
這樣一個人,背地裡會有人說,“她蠻厲害的。”
也僅僅是蠻厲害而已。
不像姜博言,姜博言不住凡間,他坐在雲端睥睨眾生,在所有人祈禱期末不掛科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創辦公司,在陌生的領域開疆擴土了,他一路高歌猛進,行進間頗有王者風範。
餘笙和姜博言,根本就是兩類人,這兩類人湊在一起,竟然意外的毫無違和感。
這讓人不得不感嘆世事難料。
不過也或許是她們會長太自信,畢竟要是個尋常人,就連站在姜博言身邊都會覺得自卑。
他太優秀了,偉光正的典範,記得有次學院演講的時候,他的發言主題就是青年企業家要有家國情懷,別人說這個難免會有裝逼的嫌疑,但是他不一樣,他這樣說,也這樣做。
他就是這麼牛逼,然而這麼牛逼的人,被他們會長給拿下了,也把他從神壇上拽了下來。
好在姜博言今天也給面子,一直保持著溫和大哥哥的派頭,微笑著和大家講話,如沐春風的小蘿蔔頭們很快就有點兒得意忘形了,酒足飯飽開始八卦姜博言的感情史。
“在會長之前,師兄有沒有過女朋友啊?”
姜博言搖頭,“沒有。”
“那會長就是初戀啦?”
“也不算!”
這下餘笙不幹了,歪著頭看他,莫非他之前還有過她不知道的交往物件?
“說出你的故事,大師兄!”餘笙陰測測地看著他,姜博言卻笑了,“我的初戀是隻狗,我曾經跟我爸媽說過,這輩子我跟路易斯過,不結婚。”
餘笙:“……”論情敵是條狗的體驗,注意這不是罵人哦!
幾個人哈哈大笑,“打臉開心嗎師兄?”
姜博言搖搖頭,嘆了口氣,似乎頗無奈,“沒辦法!”
“那為什麼不想結婚啊!師兄,說出你的故事。”幾個人學著餘笙的語氣問。
“沒,就是氣話。”姜博言笑了笑,“爸媽亂點鴛鴦譜,氣得沒理智了。”從小他就被暗示,刀刀和他青梅竹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