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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雖然老大不願意了,但是一旦開始做事的時候,就會很認真,沒多久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奮力地辨別這個不知道哪個蝌蚪國的象形文字了。
辦公室裡進人的時候她都沒反應,只顧著鑑別聽力裡到底abcd四個選項到底哪個出現了,奈何聽完之後一臉懵逼,決定用史上最公平公正的裁決辦法——擲骰子,來解決這個棘手難題。
小會議室裡悄無聲息地進了人,是姜博言的小團隊,幾個核心人員打算商量一下“途路”明年的發展方向,隔著半人高的書櫃,能看見餘笙一個腦袋,戴著耳機,低著頭,專注地看著卷子,眉頭皺得死死的,看樣子做的不順利。
那天晚上酒店的派對,這幾個人都有去,自然也知道這位是六哥的老婆,只是這會兒在這裡看見她刷題,還是挺驚訝的,畢竟他們這些人是好久沒見過卷子這種東西了,每天對著檔案對著策劃書,早就忘了學生時代的生活了。
青春記憶鋪面而來,忍不住覺得有點兒樂。
羅陽看了眼,笑了,“哥,我們會不會耽誤嫂子學習?要不換個兒地?”
“不換,我看不見她,她指不定溜哪兒去了。”姜博言很有鬥爭經驗地說著。
幾個人沒憋住,也笑了,這感覺有點兒逗,他們老大多麼高貴冷豔的人,一個眼神掃過去,能凍死一茬人,這會兒娶了個老婆畫風就突變成這樣了。
聽力正好完了,餘笙終於聽見了響動,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愣了片刻才露出一個笑,正糾結自己該智障地吐一句“哈嘍,大家好啊”還是該矜持地點點頭的時候,姜博言先開了口,分別介紹說,“我老婆,你們也都見過了。——公司幾個創始人,不認識也沒關係,反正也不重要。我和他們開個短會,你繼續寫,把耳機戴上隨便放個音樂,實在嫌吵的話去休息室,不過裡面就一張床,沒桌子。”
幾個人在他殷殷叮囑完的時候,齊齊地白了他一眼,“六哥,反正也不重要?你這就不厚道了啊!”
餘笙衝著幾個人點點頭,笑說,“你們別聽他瞎扯,那天見過,我都記得的。”
“還是嫂子有良心。”
姜博言笑了笑,“行了,她卷子還沒寫完,你們別跟她講話了。”他走過去,拿了耳機重新放在她耳朵上,另一頭插在電腦上,給她放了一首沒有歌詞的鋼琴曲,“快寫!”
餘笙偷偷衝他比了箇中指,被他拍了腦門一巴掌之後,哼了一聲,然後埋頭繼續奮鬥這個該死的蝌蚪國文字。
這個短會時間並不久,大概餘笙倒計時歸零的鈴聲響起沒多久,那邊就停了下來,姜博言把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身子前傾著把目光投向對面坐著的幾個人,臉上一派嚴肅,“我的要求不高,下個季度前,我們的市場佔有率只要上升三個百分點就算達標。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根扎牢了。這些年一路走過來,我很感謝你們,也知道今年終於取得一點兒成績大家都很高興,但現在遠遠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市場瞬息萬變,一個浪頭打過來,可能我們就死了,眼前的都不算什麼,我們要做,就做最好的,永遠也不降低品質,這是途路的信條,是我的信條,也是你們的信條。”
“行了,六哥,你這雞湯熬的也太沒水準了,我們都明白,放心吧!”羅陽拍拍胸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著眾人走了。
臨走的時候,幾個人還衝餘笙揮了揮手,“嫂子,走了啊!”
餘笙“啊”了聲,“再見!”
“再見!”
羅陽忽然扭頭又說了句,“嫂子,哪裡不會可以來問我啊,畢竟六哥這種直覺派可沒我這種應試派厲害。”
姜博言瞥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
“好,”餘笙蛋疼地點點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