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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言曲著腿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我不是叫了卓誠幫你嗎?”
“別提了!”羅陽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卓大少半路接了個電話,迫於老爺子的淫威,回家相親去了,只留我一個人在孤單奮鬥啊哥,一個人,臥槽!”
姜博言笑了笑,“加油!好好幹,年終給你包個大紅包!”
“個屁!這都新曆十二月底了,你自己瞅瞅日曆,都二十八號了,再過三天都是元旦了!還年終,你年終給我放過大假還差不多。”
哦,快元旦了啊!
該去拜見餘父和餘母了。
“今年不行,明年給你放。”姜博言翻了個身,聽見浴室傳來開門聲,抬頭看了眼,餘笙從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喊了聲,“姜博言”,整張臉都寫著“糾結”兩個字!
他問了句,“怎麼了?”順手按了結束通話鍵。
餘笙苦著一張臉,“我沒拿衣服!”
姜博言指了指衣櫃,“自己找一件先穿著,我叫人送套衣服過來,你衣服髒了,穿不了了。”
餘笙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去他衣櫃裡扒衣服穿,還被姜博言嘲笑了一波,“還遮什麼遮,我哪兒沒看過。”
餘笙瞪了他一眼。
不說話能死啊!
羅陽正說著話呢,電話就被掛了,他“嘿”了一聲,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憤憤地把手機塞進口袋裡,跟身後的小助理說,“瞧瞧,你們老闆就這德性!”有異性沒人性的。
新公司裝修完畢已經好多天了,選了今天進行喬遷,這麼大的事,他們老闆就這樣遁了。
下到一樓,迎面碰上程刀刀,羅陽挑了挑眉,“刀刀姐,你怎麼來了?”
刀刀捋了下頭髮,淺笑著說,“我怕你們忙不過來,過來幫幫忙!博言呢?”
羅陽“啊”了聲,“六哥回去了,沒來,真是麻煩你了,刀刀姐,你都辭職了還這麼上心,六哥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說到這裡,羅陽突然住了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起六哥已經有女朋友了,這會兒再說這話不大合適,以前貧嘴貧習慣了,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又是郎才女貌般配異常,所有人都覺得這倆人將來是要結婚的。
以前沒少拿兩個人調侃,都說順嘴了,現在突然改口還真不習慣,羅陽嘿嘿乾笑了兩聲,“那麻煩刀刀姐了,不過你要是有事可以隨時走,也不算太忙,緊一緊手,還是能照應過來的。”
程刀刀垂著眼瞼,點了點頭,指了指前邊,“那我去那邊幫忙了!”
羅陽說了聲“好”,兩個人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卓誠終於回來了,看見他,從遠處叼著煙走了過來,揚著聲音中氣十足地問羅陽,“陽,六哥呢?還沒過來?”
羅陽把他嘴裡的煙給抽出來扔了,說了聲,“這裡禁菸!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說完看了看他的一頭火雞毛,無語地說了聲,“你這也沒形象!”
說完才“嘿”了聲,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別提了,六哥在家呢!好像剛睡醒,大白天的睡什麼覺,這當老闆的就是不一樣。”
卓誠笑了笑,“這當老闆啊,可有學問著呢,手下一幫蝦兵蟹將衝鋒陷陣,自己不會打仗沒關係,會指揮就成,這學問可大著呢,學著點兒!”說完拍了拍他的胸脯,“你瞧瞧你,就是操勞命,當不了老闆!”
羅陽呼呼地吐了兩口氣,這話說的……沒毛病!
“是啊,我哪能當老闆,人老闆溫香軟玉在懷,可自在了。”
“他在餘笙那兒啊?”卓誠頓時樂了,“這開了葷就是不一樣,瞧這黏糊勁兒!”
羅陽聳聳肩,“不知道,剛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餘笙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被六哥